“对了！再派两个可靠的，去岸上的营地搜索！至于找到的宝石…你晓得如何措置！”
老民兵紧抿着嘴，回身回顾，只看到厮杀处围拢的托托纳克军人，另有一个重重扑倒的人影。又过了一会，一个托托纳克军人高举着一颗人头，大声呼喊了几句，部族军人们就像沸腾的狗群，收回镇静的嚎叫。
“是！祭司大人！…”
帕普祭司嘴角翘起，不屑的撇了撇。随后，他看向身边的亲卫，厉声命令。
“为神献身！”
“众神啊！这群发疯的疯子！”
“歌颂众神！我们夺下了长船，毁灭了险恶的阿兹特克人！”
不过半晌的时候，加快的长船就冲过零散的停滞，来到托托纳克船队的后侧。河道中间的呼喊声，垂垂变得悠远，又仿佛垂垂变小。而当两艘长船冲到入海口，突入广漠无边的大海，火线的厮杀声，终究难以闻声。
“是！”
帕普祭司赤着上身，重新戴上了羽冠。他皱起眉头，看着船面上高举塔瓦鲁首级，夸耀勇武的懦夫纽卡，悄悄撇了撇嘴，却甚么也没有说。
想了半晌，帕普祭司的内心，又俄然生出迷惑。
“尽力划桨！向入海口突围！”
“尽力划桨！向入海口突围！”
老民兵奇瓦科怔在当场。半晌后，两滴浑浊的老泪，从他痛苦的眼眸中流下。他狠狠的咬破嘴唇，咀嚼着口中的血腥与苦涩。数息后，他句着腰，就像受伤的老狗般，厉声吼道。
帕普祭司低低的骂了一句。他吹着浩大的海风，望向东方的天涯，只瞥见黑沉的阴云，逐步向这里逼近。
“众神庇佑！这是最勇勐的墨西加军人！我，隐蛇城的懦夫纽卡，亲手割下了他的头！…”
“宝石！宝石！长船上有宝石！”
帕普祭司摸着下巴，了望着不远处的河口。两艘尽是伤痕的墨西加长船，已经在河口升起帆船。它们的船头向着西北，向着广漠的大海，笔挺的向前飞行。看那模样，竟然是要逃入深海！
帕普祭司摇了点头。他环顾着尸身漂泊的河面，数着战死的托托纳克军人，起码有两百人！直到这一刻，他的内心深处，才涌动出一阵后怕。
“给他包扎好！”
“主神啊！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