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处人群踩踏出的低地，便是传说中羽蛇神乘着蛇筏，去往东海的动身处。这里，也是每年羽蛇神祭典中，数万托托纳克人伏地祷告，上百羽蛇祭司们敬献神灵，放出羽蛇神像与木筏的崇高地！
「从五山城到羽蛇古城，托托纳克人的抵当，倒是超出了我的预感！」
「天神啊！一百多尊崇的羽蛇祭司，四百多各部的贵族与头人，尽数都在此处！...」
「主神庇佑！黑狼大将托尔泰克，攻陷圣地羽蛇古城，击破数万托托纳克人，记过于崇高地！歌颂国王，歌颂殿下！」
「崇高历，10屋年（Calli），1鹿月（Mazatl），4狗日（Ituintli）...」
作为雄师征服的标记，一座极新的高大石碑，方才在羽蛇神的崇高地树起。黑狼托尔特克穿戴皮甲，背着大弓，手持军团长的权杖，腰跨意味身份的青铜剑，正鹄立在两米的石碑前。他举头挺胸，面带自傲的笑容，一字一句，读着新刻下的碑文。
托托纳克懦夫木蜥低着头，跪在地上，向英勇残暴的黑狼大酋长，表示着完整的臣服。而在他中间，民兵首级红耳抿紧嘴唇，跟着跪下，连手指都微微颤抖。
黑狼的目光，在图帕镇静的脸上稍稍停顿，暗自感慨。
现在，八千瓜基利军团，有两千人驻扎在五山城一带，两千分驻在两百里的沿途各寨。在羽蛇古城四周的，只要四个千人营。这四千军团军人，黑狼并不会等闲动用，算是成本劲军。
「是以，就像主神祭司所说...我们不是叛变神灵，叛变部族的兵士。我们是归顺至高主神，驱逐真神荣光，持续部族血脉，重归强大联盟的...胶人后嗣！」
黑狼看着图帕，心中沉吟，微微点
「一万多人的先遣军，东征托托纳克各部，倒是越打越多，眼看着就到两万人了！」
固然这处头骨塔上的头颅，有十几个是他们亲手斩下，但现在，看到六百尊崇的高贵者葬身一处，头颅垒砌，成为墨西加人征服与记过的标记...羽蛇神信奉的神像，就没法按捺的，在他们的心中轰然崩塌！
想到此处，黑狼的视野后移，落在最后的两名托托纳克降将身上。
簌簌的雨点，从海边的天空中落下。刺鼻的黑烟，从断壁残垣间升起。金字塔上燃烧了旬日的余火，也终究从乌黑残破的羽蛇神庙上燃烧。雨水落在破败的茅舍间，积聚在泥泞的街道上，大片暗红凝固的血迹，就渐渐分散开来，会聚成蜿蜒持续的溪流。
从五山城到羽蛇古城，有两百多里的山路，海拔足足降落了一两千米，地形高地崎岖、非常险要。这一起攻来，有十几处托托纳克人的山间营寨，依托险阻的阵势，极力抵挡雄师的东进。
米斯特克勇将啄木鸟里奇，神情恭敬，与归降的神裔祭司安迪维，并肩站在后侧。啄木鸟里奇部下，有三千久经战阵的米斯特克前锋营，战役力仅次于瓜基利军团，是另一支能够信赖的武力。
黑狼对劲洋洋，持续读了几遍，也没有一个错字。他对劲的点点头，看向无边的东海，畅快的呼了口气。
淡红的溪流顺着街道向东，颠末折断的箭矢、褴褛的布条、黑团的断发，一起向低处流淌。它流出没有城墙的羽蛇古城，流过一处新发掘又填上的安葬大坑，终究在岸边灰白的滩涂处，顺着人群踩踏出的低地，汇入无边的东海。
最前面的一名年青将领，是黑狼亲卫出身的营长图帕，把握一千禁卫火炮营。接着是三位并排站立的犬裔将领，红蛙可卡、红鹿马萨特、红猴奥佐马，统领雄师主力的八千瓜基利军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