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将军说了甚么?”

落日落下天涯,暗中覆盖大地,袒护无尽赤色。去往南湖搜刮的军人尚未返回,天空奥尔塔已然先一步赶到。

普阿普耐烦的等了等,直到一名亲卫折返返来。

普阿普从偏殿中走出,身上带着新奇的血迹,狂暴的眼神总算安静下来。到了这个时候,他不得不承认,古拉莫这条凶险的毒蛇,已经从坎阱中逃之夭夭。

“埃塔利克将军呢?”

“奇老头说过,天下哪有石头一样的虔诚,都是树一样的虔诚。陛下只要君临天下,高高在上,那树就活着。每一根树枝,每一片叶子,都是虔诚的!要他生就生,要他死就死。而如果陛下北征没返来,那树就死了。虔诚朽了,木头也烂了。到时候,别说是我们,连最虔诚的埃兹潘,也会挑选背叛联盟!...”

传承两百多年的光荣家属,就此毁灭!统统过往的光荣,统统曾经的罪过,都在大火中化为灰烬,随后飘散在风里。而在庄园外,高大的紫草破布木被大火点着,从底部烧到顶部,就像一排二十几米高的火把,在昏沉的夜幕中熠熠闪亮。

“普阿普!奥尔塔!...”

说到这,普阿普眼神一冷,胸中杀意沸腾。

“他逃了。信没找到。”

夜色茫茫,火灿烂耀。同一时候,老将埃塔利克站立在大神庙的南面,这是紫草军人最后战死的疆场。他皱起眉头,看着面前倒下的尸身,沉吟不语。

普阿普不屑的“呸”了一声。奥尔塔则打了个寒噤。

风助火势,不过两刻钟,广漠的紫草庄园就堕入熊熊的火海!树木在燃烧,花朵在燃烧,修建在燃烧,尸身也在燃烧。

“去了那里?!”

想到这里,普阿普低声谩骂。

“分出两百军人,去往南边的湖上搜刮!尽量找些划子!”

“说!古拉莫去了那里?!”

“陛下接受神启,是个能看到很远的王者。我们对陛下有效,只要诚恳认罪,哪怕受些惩罚,也另有机遇!”

普阿普垂下眼眸,摇了点头。随后,他一样孔殷的问道。

“前面带路!”

落日射出血光,落在紫草庄园中。曾经的素净与浮华,都化作面前的破败与毁灭。庄园外,破布木枝叶散落,多了劈砍砸凿的陈迹。庄园内,大丽花茎杆折断,被踩入尘泥。而在花木之间,金银雕饰的修建上,染满了新奇的红色,如同死神的画笔,誊写着终末的印记。

说到这里,奥尔塔的脸上有些忿忿不平。

普阿普看了半晌,肯定这里只是纯真的骷髅藏室。他怒不成抑的揪起地上的仆人,用力挥动长匕,藏室中就多了份新奇的血红。

“啊!父亲...父亲不久前返来,仓促带走了几个哥哥,然后,他去了,去了...”

“啊!...”

“你一小我去了?”

“荡舟,去东方!”

“该死!奥尔塔,我被你坑惨了!”

“啊?那如果密信还在古拉莫手中,我们岂不是要被他威胁?...”

“我走的时候还在。”

“我...他,他是古拉莫的儿子,他晓得。”

阿托亚克湖映照着悠远的火光。古拉莫站在一只独木舟上,身边是寥寥的数人。贰心中痛苦万分,脸上狰狞如蛇,悔怨的眼泪大滴坠落,又化作仇恨的毒液,深深埋入内心。好一会后,他才擦去眼泪,低声对四周的人喝道。

奥尔塔想了半晌,无法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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