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莹、邱玉蕙都是饱读诗书的女子,天然是连声说好。
中午阳光光辉,风轻云淡,江上帆鼓兜风,岸上人流涌动。关在旅店房间,严峻繁忙的周莹在检查完裕昌大最后一个分号账册后长出一口气,把看过的台账放好,瞧瞧窗外的太阳,见太阳已经西沉到房顶,转头瞅瞅躺在床上的丫环红玉,问道:“感受好点了吗?”
“邱蜜斯,我来联你这两句:‘微雨临湖饮美酒,才子相伴消长日’。”
“好!好!少奶奶这句诗道出了有故乡美酒相伴不思归。”
王坚按捺不住插嘴道:“说到这凤翔烧酒奇异,另有一奇,就是这酒与我家少奶奶有缘。那还是少奶奶待字闺中时,有一年中秋月夜,周老爷百口在阁楼喝酒弄月,当少奶奶举起酒杯,顷刻胡蝶飞来落在了少奶奶的头上、肩上,景象还真有点像香妃引蝶呢。自此,我家少奶奶只喝凤翔烧酒。”
王坚赶快打圆场说:“非也,非也,我家主子带来故乡名酒,是想请你饱饱口福呢。凤翔烧酒可不是普通的酒。上自周秦,下至唐、宋、元、明、大清国,可都是拿它当宫廷御酒呢。”
邱玉蕙长叹一声说:“mm我命也苦啊!我十三岁时爸妈将我许配一官宦人家宗子为妻,商定我们十八岁结婚,不料他在十五岁时到汉江泅水,潜水时头碰在石头上,被人救登陆业已停止呼吸,经抢救,命虽保住,但已变成僵尸普通,至今仍挺在床上,只剩下一副骨架。我爸妈将聘礼退回那官家,不料那官家发话,‘我儿只要另有一口气,你邱家就休想退亲。’是以,至今mm我仍在闺中!”
红玉躺在床上没动,王坚说:“红玉,起来走呀!”
“这倒是没问过。”
这时,酒家将一中年男人引进包间说:“邱蜜斯,有人找你。”
邱玉蕙笑着说:“姐,赴宴还带着酒,你是怕我请不起啊?”
“这倒是不知。”
“好,好,就依姐姐,那我就借花献佛了。”邱玉蕙笑盈盈地端起酒杯说,“这杯酒起首欢迎周莹姐和大师到湖北来,干杯!”
“实在我也是歪打正着,当我听了你吟的句,心想,你准要有感而发,悲从心生,那样一来,把氛围就全搞糟了!”
邱玉蕙笑道:“等你金声能吟出朗朗上口的诗句来,尚李昌英老得胡子要拖地了!”
“喝酒,喝酒,说得我都馋了。”邱玉蕙执壶倒上第二杯酒,“我们湖北的酒俗,这敬客人要敬三杯,这第二杯酒敬周莹姐呼风唤雨,财路滚滚!”
新添的春耳爆牛肉、竹笋腐竹、生菜鱼子、红油肚片四道菜上桌后,邱玉蕙对酒家说:“给陈管家另上龙虾一只。”
邱玉蕙对酒家说:“再添四个菜上来。陈管家,酒你点吧。”
尚李昌英说:“你重视脚下,谨慎让石子绊倒。”说着把邱玉蕙扶上了轿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