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!”自言自语,“我是死过一次的人,也生过一次,何愁再死再生?”
吴宁连续三日未敢踏出破庙半步,呆坐露顶庙中,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吴宁一怔,茫然看向秦妙娘,却让那张纯粹无瑕的面庞吓了一跳。
李承佑的爹就是成王李千里。成王说话,还是有些分量的。
李承佑皱着眉,任由长孙顼哇哇大呼。这事儿吧,他也无话可说。
确切是,死又不能死,活也不能活。
“死吧!!”
“死!!”
“九郎,你去干甚么?”秦妙娘跟随而出。
大声叫骂,“死又不能死,活也不能活,让子究如何办!?”
缓缓将手伸向白绫。
“再等等!?”长孙顼不干,“再等人就真憋屈的吊颈了!”
“对了……”武承嗣想起个事儿来,对东宫长使道,“派小我给我盯着他,本宫得看着他如何死!”
面有不平,“哦,列举了一堆不痛不痒的罪名,就把爵位削了。现在又扯出甚么一月之约,就是不让子究活了呗!”
……
……
却闻吴宁冷然一笑,“去挣一个家给老太太看看!”
“我爹估计,他会委曲责备。”
成果,现在看来,武承嗣感觉,他这个太子要学的东西另有很多啊!手腕还是老太太来的花腔百出。
谁也没想到,事情来的这么快,眨眼间,子究就失了势;眨眼间,就被逼到这步地步。
这一刻,他终究在武则天重压之下,放下了心中那一丝丝庄严。
一个月购置一个家,还得是在寸土寸金的长安,开甚么打趣?
太子殿下也在存眷废郡王穆子究的事儿。
看着面前的三尺白绫,吴宁并不复苏。但他晓得,死,是最好的摆脱。
“挺住……”
一个月!只给一个月的时候,让穆子究从身无分文到有家可依,谈何轻易?
吴宁猛的睁眼,一把抓起前面白绫,向庙外走去。
再说了,现在废郡王的事儿已经传开了,无数双眼睛盯着呢,穆子究另有脸抛头露面吗?
“嗯!?”长孙顼一愣,“为甚么?”
倒是长孙顼一拳砸在桌案上,脸孔狰狞、“这老妖婆,好狠!”
但是,李峒深深一叹,“也说不准吧!以先生之才,甚么大事没经历过,这不算甚么。”
“陛下此举未免也太不磊落了吧?”
闭眼深思,弄得承平、李裹儿,另有秦妙娘,都是茫然无措,不晓得吴老九到底如何了,更不晓得他在想甚么。
这,这是要干啥?
“嘿,穆子究,你可挺住啊!老子但是下了重注,买你一个月以后再死。敢吊颈,洒家刨了你的坟头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