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船老迈倒是一点不急,反手再一支,船不但顺直过来,还趁便躲开了另一块江石。
只见那船老迈撑船之余,还能得空转头与吴宁对上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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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特么才是真本领啊!!”吴老九由衷感慨。
排帮,说好听点,是一帮“放排”“拉纤”的夫役抱团,瞎起哄弄起来的一个小帮派;说不好听点,那就是一群江匪。
“嗯!?”吴宁疑声,“甚么意义。”
并且,不但来的是纤夫,竟然另有船工。
吴宁认命了,心中倒是隐有等候,倒要看看这排帮到底有何神通。
藏身三峡天险当中,面朝大江,背靠万屻险山而居,号称三千之众。
承平公主一行十几艘官船的船工全被换下,换成了排帮的船工。
郑主薄之以是坦白,实在也是怕承平公主晓得以后,传回京去。到时候,圣后见怪他们岳州府衙无能,他们又没体例,总不能和排帮翻脸,使得长江水路停滞吧?
“这......”
“这也太扯了吧?”
事理很简朴,你不让我在江上挣钱,那你的船也别想过三峡。
“好叫小郎君晓得。”
说是地球上最刺激、最长、最险的漂流之地,也不为过。
水流太急,即便是逆流拉纤行进不快,单靠船舵也底子没法完整掌控,全看船垂熟行里那一根竹竿。
不但吴宁,连承平公主、李重润他们都惊了。
“......”
又等了两天,排帮的纤夫终究到了。
总之,终究成行。
这要横过来,岸上的纤夫绝逼拉不返来。水流一冲,立马飞退,那就是船毁人亡!
吴宁更不信了,“我们这但是官船,船上但是公主殿下,这个劳什子‘排帮’,莫非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?”
那就是,排帮掌控着三峡水路的命脉。
好吧,吴宁只得认命。
“唉!!”郑主薄长叹一声,事到现在,他也没法再瞒了。
郑主薄道:“这小郎君倒是曲解了,排帮平时实在很少惹事,此时更非用心耽搁。”
近两年,排帮权势更是扩大,除了三峡天险,已经渗入到了峡州以东,荆州、岳州。
何况,这是官船,船上有侍卫官兵,他们更不会等闲招惹。不然,吴宁还真不敢让他们掌控船只。
那官吏姓郑,乃岳州主薄。也晓得这位吴九郎固然无官无爵,但是与公主殿下干系匪浅,说话也是客气得很。
“小郎君有所不知,从洞庭湖到巴州(重庆)的长江河道,外埠纤夫是不让走的。”
“那为何耽搁,可否与宁说个真相?”
还官府?
陆地没法攻,都是万丈绝壁,重重险山。
并且,除了险地难攻,没法剿除以外,另有一处是三峡高低顾忌排帮的首要启事。
郑主薄一阵支吾,最后只道,“三峡奇险,我们又是逆流而上,三百纤夫倒是不敷的。”
“那岳州呢?如何不派纤夫?”
“小郎君有所不知。”郑主薄慢慢道来。
说白了,别看只要三千三峡人家,可你就是派三十万精兵也拿不下来。
吴宁不信,“沔州出来就配了三百纤夫,那是假的啊?怎还纤夫未至?”
大伙终究明白,为啥要换船工了,更明白甚么叫三峡天险了。
只得道:“回禀小郎君,确切是纤夫的题目。”
吴宁眯起了眼,这个来由未免过分牵强了。
“这....”郑主薄汗都下来了,“明白,明白!”
哦操!!
“现在我们就是在等排帮的纤夫到此,领遭到巴州的路程。”
“郑主薄是明白人,应当懂我的意义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