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决计不成能的,贾府已经将史家坑的够苦的了。吴氏心底腹诽着,面上却跟着点头,归正她手里还要湘云不得不回府的大杀器,贾母到时候就算想拦也没有体例。两人各自心底打着小算盘,未几时湘云就跟着丫环们进了屋子。

“今儿这件事情,爱哥哥是如何想的?”昨日里和宝玉分开之前,湘云神情当真地看着宝玉问道。

林如海眼睛亮了起来,好一个釜底抽薪之策!自家女儿这举一反三的聪明干劲比之恪儿都不相多让,真是可惜身为女儿身了。中间林恪懒洋洋地开口:“何必这么费事,我真不在乎这点儿名声。”林恪话音刚落,林如海就自顾自下了决定:“你不在乎玉儿和忱儿也要在乎,就这么处理吧。”

黛玉和林恪对望了一眼,脸上的浅笑还未闪现,就听林如海持续说道:“今后你想旁听也不是不成,但要做到两点。第一这件事情不得和任何人提及,第二即便是听多了心底也有设法,但绝对不准插嘴。”

“那就出去呗。”宝玉如此说着,“不过是多几双筷子多几个碗的事情,另有姊妹们陪着玩耍,总比那些个不幸女人在内里衣不充饥要好。云mm为何问起这个了?你且放心吧,这些事情有太太和老祖宗措置,和咱无关的,闹到何种境地也完善不了你我的。”

探春和宝玉本来都是太太房中的,此时也不顾念这点儿靠近之意,当场就扔了杯子,“合着我们几个是死人?”

“你可知这会儿迎春几人去林府小住,外人会说甚么?”会说他们贾府乱成了一团糟,连林家都看不下去,伸手照顾她贾家的女人了!再加上方才湘云也走了,凡是有点儿门路的人家都能猜出内幕来。这么一折腾,宝玉的婚事怕是只能吊死在薛家这棵歪脖子树上了!自家的宝玉但是衔玉而生的啊!怎能任由他落到这般上不得下不得的地步!

吴氏懒得理睬贾母的言语机锋,只是扫了眼中间的老嬷嬷。王嬷嬷本来就是强忍着冲动之情,见到吴氏这眼色从速站了出来,奔着湘云就嚎啕大哭着去了:“我的女人啊!老奴都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!你此次跟着老奴归去吧,可好?”

一段日子不见,王嬷嬷仿佛又衰老了很多。湘云看着这个从小陪她到大的嬷嬷,心底也有些酸涩,不过是在贾府住了个把月,却好似一辈子没见了似的。“嬷嬷,我好着呢。”湘云笑了笑,第一次朝吴氏暴露了一个至心的笑:“多谢婶娘亲身来接我。”

比起挽救恪儿的名声来,获咎了贾府不过是小事一桩。何况老太太拿了玉儿做筏子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以往他都看在亲戚的情面上假装不知情,任由林恪处理。此次既然老太太能做到这境地,就洁净利索地让她断了心机也好,免得将来再闹出更大的笑话来,连带玉儿也跟着遭殃。林如海叮嘱身边的管事等着迎春几人,到时候带几个女人一起回林府小住几日,又考虑了一番没甚么能够弥补的东西,这才表情愉悦的上衙去了。

如此一来,外人看着连贾府的孙女都不想住在贾府,可见并不是世人本性凉薄,而是贾府实在是没了端方,让自家人都忍无可忍了。

比及吴氏进了贾府上房见了贾母,见了礼酬酢了一番,她这才笑吟吟地将来意说了出来。贾母天然是不乐意的,本来这个侄媳妇不待见湘云,三日两端的扔到贾府让她把守着;现在见贾府出事了,惊骇连累到史家名声,巴巴儿地过来接湘云回家。

这类会商天下大事的快感,很轻易让人上瘾,他很担忧自家女儿堕入到夸夸其谈的傍门当中。林如海见黛玉都点头承诺下来,心底这才略微安稳了一点,又笑道:“既然你都想好了,那我且问你,本日的你外祖母家的事情你都晓得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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