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他接他们来家里住,除了他本来就心善外,更多的是为了本身这个小孙子。

自家孙儿的看似待人暖和,实则骨子里疏离冷酷,可贵对宁芝一家另眼相待。

本来竟是两人燃烧时,宁老三手抖,火折子直接没扑灭干草倒是落在了宁老四的身上,火苗如兽当即吞噬了他的衣服。

“火火火!疼啊!”

“没有!”宋沉柏一字一字道,回身进屋。

分开宋家时,云氏和宁大远纷繁弯下腰慎重地给宋老鞠躬:“宋叔,感激您这段时候的收留,真是费事你们了。”

“我当然恨!”提起这个,宁老三脸黑的几近要与夜融为一体。

宁芝家的新屋和宋家是邻居,不过中间隔着几十米的空位。

浓稠的夜色里,身上着火的宁老四一蹦三尺高。

宁芝屏住呼吸,耳朵忙贴在墙上,细心垂听着内里的动静。

宁老三不再踌躇服从上前,扑灭火折子,幽幽火苗,泛着阴寒。

他低眉看了眼,拂落在地。

“必然。”云氏客气的回声。

婆娑的树影下,宁老三抬高声,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,牙关轻颤着:“四弟,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?”

屋外,远山堆叠树梢闲逛,乌云遮月,暗淡无光,夜色乌黑似墨。

这何止是想烧屋子,还想要了他们的命!

此中一人手中拿着火折子,另一人手中拿着引火用的干草。

两道不怀美意的身影正朝着宁芝家的屋角挪动。

宁芝面色刹时沉了沉,攥紧的指尖泛着白,额角青筋暴跳,正要出去逮住这两个放火的贼人时,却听屋外再次传来哀嚎。

别看屋子是砖瓦所盖,可窗户,内里隔间,以及房梁倒是木质,特别是窗,糊着油纸,最是易燃,如果点着了,会一发不成清算。

他们不是旁人,恰是宁老三和宁老四。

远远看去,好似一个燃烧的火球。

“无事。”宋老笼着笑容,驯良的摆手:“要非说感激倒是我该感激你们,自从你们来家里,阿柏的笑容也多了,今后你们如果想来了,再来住。”

当夜,睡在自家炕上的宁芝可贵失眠了。

宋老攥了攥手中的拐杖,似看破统统,目光含笑:“阿柏,但是舍不得他们走?”

宁芝一步三转头的朝他们挥手:“宋爷爷,宋家哥哥,我们走了。”

宋老并未戳穿他的大话,笑吟吟的扫了眼地上的碾成泥的花瓣。

乡间的夜晚沉寂安宁,山风掠过窗檐,宁芝小身板翻来覆去,总觉心境不宁。

“你莫非不想为娘和我家繁华报仇吗?”宁老四冷酷的对他收回灵魂诘责:“你看着宁大远这个野种住新屋莫非你就不恨?”

她扶着心脏的位置,喘了喘气,干脆坐了起来,正要下炕去找些水润润嗓子时,耳边却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。

宋沉柏似没听到,立在原地没动,静然地目送他们的背影,指尖随便摘下一朵蔷薇,再摊开掌心时,花瓣已碾碎。

“那你废甚么话!”宁老四率上前,躲在窗檐下,表示他:“从速燃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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