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皆惊,一时候大眼瞪小眼。夏提刑便道:“老周,你喝多了吧?为何辩驳我的发起?”

正在这时,李府管家引着来旺出去叩首谢赏,西门庆便叮咛他,再备两份炊饼,送到夏府和周府去。夏提刑和周守备都是感激不尽。

西门庆听了这二人的烦恼,蓦地间想起《金瓶》中有关夏、周二人的桥段,便一本端庄隧道:“南轩兄龙溪兄莫急,待兄弟入定算来。”

周秀便指手划脚隧道:“那春梅身份虽低,但到底是清河第一星主府上的人儿,我老周如果不明堂正道的给人家一个名份,那我成甚么人了?明白天先帮四泉兄出一口恶气,后日挑个吉时,我亲身去四泉兄府高低聘,然后再挑上个黄道谷旦,吹吹打打,娶女出门,这才是正理啊!”

而守备周秀,则是有一桩切身的苦痛。他又娶妻又纳妾,膝下却始终不见一儿半女。符水香灰,也不知吃了多少,神仙佛祖,也不知拜了多少,家中妇女的肚皮,却始终没有一丝动静。家中固然堆金积玉,又有何用?正绝望之时,清河县突有星主降世,而那功德炊饼更是让周守备垂涎三尺,若不是怕冲撞了神明,他早就把武大郎抢进他的帅府内里,为他做特供炊饼去了。

四人对望一眼,无不哈哈大笑。

本来夏提刑有个儿子夏承恩,小小年纪,却生性恶劣,不喜读书,只是厮混。请先生算命,说是这夏小公子在野地里疯跑时,也不知冲撞了哪路游神,神灵见怪,才有此lang荡之灾。夏提刑平生只此一子,爱如珍宝,听到儿子有难,只恨不得以身相代,烧香供佛之余,俄然听到清河县出了两位星主,更有功德炊饼救苦济世,那里还坐得住?便找来好兄弟李知县和周守备筹议。三人各有所需,一拍即合之下,才有了明天请西门庆入县衙赴宴之事。

“妙!妙!妙!”李知县喝采道,“南轩兄固然常日里老是唯龙溪兄马首是瞻,但关头时候,主张不差!如此良缘嘉话,我等焉能不在此中凑个数量?龙溪兄,你便做那男方媒人,小弟我便做女方媒人,我们务必将此事办它个热热烈闹才对!”

李知县心中明白了三分,当下便笑道:“却不知四泉兄的盛价此来何意?”

李知县是文官,位望最尊,便抢先开口道:“四泉兄弟有所不知,我那老娘,是个最虔心向佛的,经年间怜贫惜苦,补路修桥,只清河县各庙中布施,也不知上着多少。昨日我清河县有两位星主喜从天降,我这做县令的儿子还未闻其详,我那老娘便已晓得了――唉!那些三姑六婆的嘴巴,实在是无孔不入得紧呐!”

中间李知县和夏提刑都张大了眼睛,想不到明天宴客,却请出一桩姻缘来了。

夏提刑一听,又惊又喜,连连向西门庆打躬作揖:“既如此,那地厨星的功德炊饼,今后全仗四泉兄作成小弟。”

傀儡巢中排罗,魑魅嘴上放金钩。却不知有哪一名高朋来访,且听下回分化。

西门庆拱手道:“兄弟早知宅上的老夫人是清河县中头一个好善的,这头一份儿功德炊饼,不送到拱极兄府上,却送到那里?是以早命家人亲身去那地厨星府上等待,炊饼一成,便趁热送过来,请老夫人佛前做个供尖儿,为我清河县功德之先,岂不是山大的福缘,海深的善庆?”

李知县、西门庆等正筹办听周秀说“老夏之言,正合我意”,谁知那周秀却破天荒地来了一句:“老夏之言,千万不成!”

李知县闻言大喜,忙命家人从速把炊饼收出来,以解老娘礼佛之渴,又命人取了一贯钱,赐给来旺做喜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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