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回身笑道:“明天第一次拜见府上的老夫人,白手进门,脸上须欠都雅,是以备办些薄礼,也是做长辈的叨扰一场。”

西门庆难堪地一笑:“老伯母,你把我夸得忒好了,小侄鄙人,就是清河县的西门庆西门四泉。”

雷妈妈便慨然道:“若真能留星主大官人住上几天,老婆子我就是煮凤烹龙,也要支应下来!就只怕老婆子技术粗陋,却让星主大官人吃不对味时,万一饿瘦了些儿,却不是我的罪恶?”

看着西门庆健步出门的身影,雷横一股热血从心头直涌了上来,抢前两步,冲着西门庆的背影呼喊道:“西门大官人,你今后固然称呼我雷横的名字就是,甚么都头不都头的,没的叫得人生分了!”

西门庆渐渐停下脚步,转回身来,向着雷横抱拳深深一揖:“既是雷大哥叮咛,小弟我敢不从命?”

雷妈妈见儿子这一次带返来的高朋既不是游手好闲的赌鬼,也不是浑身匪气的豪客,而是斯斯文文、礼数全面的一名公子,心上便欢乐了三分,只是想:“若横儿常日里交友的都是这等知书达礼的人物,老身省了操多少心?!”一边想一边上前搀扶,笑说:“如此大礼,老身可当不得。”

西门庆恭声道:“小侄我复姓西门,单名一个庆字。”

雷妈妈叹了口气,转脸向雷横道:“横儿,你长进了!若你相与的都是星主大官人如许的人物,为娘也少替你担多少心!”

说着话,西门庆和雷横已经把雷妈妈扶掖回屋中椅上坐下,西门庆呈上礼品,只看得雷妈妈目炫狼籍,一叠声的只会说:“当不得!当不得!”

走未几时,进了一处院子,雷横紧走几步,把背上的褡裢放在屋檐下,向屋里垂手恭声道:“娘啊!孩儿返来了!明天孩儿带回家一名高朋,娘倒先猜猜是谁?”

西门庆、朱仝、雷横计算已毕,朱、雷二人探得衙门中无甚公事,朱仝先骑马出城,往宋家庄去了。

西门庆打发了担担子的小伴计,回身笑道:“我和雷大哥一见仍旧,蒙他青睐相看收留了我,让我在此人生地不熟的郓城县有了个落脚之地。如此大恩大德,一点儿薄礼又算得上甚么?”

院内院外,二人相视会心一笑,西门庆回身去了。

雷横仓猝上前帮着把他母亲搀扶好了,并大大咧咧地说:“娘欵!西门大官人是来咱郓城县办事的!孩儿舍了这张脸,好不轻易把西门大官人请回了咱家住两天。您若这么拜来拜去的,把西门大官人给拜走了,当时可没处所买悔怨药去!”

雷横笑应道:“娘,看您说的是甚么话?世上象西门大官人如许的豪杰子,能有几个?若我随随便便就能交友一群带回家来,反见得西门大官人忒也不值钱了!”

雷横便道:“娘,西门大官人是来郓城县办事的,我嫌堆栈里的奉侍不殷勤,是以才将西门大官人请回了咱家,这每天的三茶六饭,娘你可要留意了!”

谈笑了一阵,雷妈妈兴冲冲的去街上买菜了。西门庆便取了硕果累累的钱串子背了,对雷横拱手道:“俗话说,救兵如救火,鄙人这便寻那阎婆去。”

雷横便负了西门庆的大褡裢,抢先带路回家去。感受着背上沉甸甸的分量,雷横心中感慨:“本来世上除了宋江哥哥,还是有第二个及时雨的。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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