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章 金蝉脱壳[第1页/共5页]

本来大笠挡住了人身,却忽视了马蹄,花荣批亢捣虚,箭箭皆中在战马蹄寸之上,一匹匹战马接二连三地跌倒,刹时间张叔夜身前的盾阵层层崩溃。

宋江已经逃窜了一日一夜,再追,就追进凌州或沂州地界去了,却往哪边追呢?何况,越界入衮州,已是违理,一为已甚,岂可再乎?

固然常日和张叔夜相安无事,但西门庆晓得这位张太守不是好惹的,是以派出很多密探标兵,刺探济州意向,晓得张叔夜整军讲武,实有图谋,非苟安之人也。明天探子来报,张叔夜兵马出动,目标直指宋江。

因而西门庆恭恭敬敬地向张叔夜一躬身:“张太守,花荣兄弟安在?可容我一见?”

对宋江这类弱智的表示,张叔夜嗤之以鼻。

张叔夜斩钉截铁隧道:“大丈夫为国讨贼,只知马革裹尸,不知各退一步!花荣,你一箭射来,一定能制我死命;我万弩齐发,你却躲那里去?晓事的,速速归降,免得腥手污脚!”

好象听到了张叔夜的心声,宋江倒也诚恳,和吴用坐在火堆边,一夜不离不弃,鼓励着守在火线的花荣。

又熬了大半日,已过未时,花荣固然人另有精力,但马力已经不济。这也是没体例的事,这两日一夜,他的战马不但没有添肥的夜草,并且连用饭都是把草料口袋挂在马耳朵上拼集,饥一口饱一口的,战马眼看就是掉膘的命。

西门庆抢先出阵,也不废话,直接就问:“张太守今番出猎,服从如何?”

西门庆一见之下翻了脸:“张叔夜!你敢伤我家花荣兄弟?”一声号令,两下里顿时剑拔弩张。

西门庆听得一惊,真是怕甚么来甚么,花荣竟然折在张叔夜手里了?当下厉声喝道:“张太守,我敬你是国之良臣,以是一贯不敢怠慢,但本日却不得不获咎——你把我家花荣兄弟如何了?”

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刚来到衮州济州交界处,就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梁山兵马,并且领兵的,还是名震天下的三奇公子西门庆。

一边掸着身上的黄土面子,宋江一边来到花荣身后,亲身向张叔夜喊话,粗心是张太守你看那尘头扬的,我梁山又增兵了,太守你双拳难敌四手,豪杰架不住人多,我宋江是及时雨,有好生之德,不肯意对清官刀剑相向,太守您还是从速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!

话音未落,弓弦急响,如奏管弦,张叔夜身前人喊马嘶,一堵堵人墙纷繁倾圮,虽有大笠遮护,却好像后朝的法制——形同虚设。

心中喟叹,口中却嘲笑道:“本太守不准你见,你又能如何?”

张叔夜一听,倒抽一口冷气。西门庆用兵如神,屡胜官军,固然前些日子新败在梁中书手里,但张叔夜冷眼旁观,此中很有值得玩味之处,只是没有证据罢了。

花荣阵前要他杀,情急之下,张叔夜喝令放箭。他军中的弩箭,都是特制的,箭头并不锋利,短长处全在其上涂的麻药。张叔夜晓得梁山多虎将,是以专门筹办了这一等捉将的利器。本日花荣有幸首开记载,成了张叔夜的第一个靶子。

却见张叔夜指着对岸逃窜的宋江吴用道:“整天打雁,谁知被雁啗了眼!只恨一时忽视,却中了毛贼的金蝉脱壳之计!”

天气终究黑了下来,两边各自安营做饭。张叔夜将三个儿子排好了班,让他们轮番盯着河对岸,不管如何,不能走了宋江。若其人有异动,说不得,也得全军突击,硬撼花荣!

三层大笠庇护之下,张叔夜当前临阵,大呼道:“花荣!现在你已是山穷水尽,便是肋生双翅,也飞不出去!本太守念你人才可贵,只盼你临阵转头,弃暗投明,方才不负了你满腔热血,大好头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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