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二章 说英雄谁是英雄[第2页/共3页]

关胜命人拿酒出去,张横、阮小七各家喝了几碗后,兴趣更高,便更加指手画脚,口沫横飞起来。二人都没甚么文明,张横实足真金的粗坯一个,阮小七稍好些,人在梁山讲武堂进了几天学,斗大的字识了两箩筐,但要想文诌诌的夹叙夹议,那是白日做梦。是以两小我的叙事都是简朴直白,一刀见血,了不起大呼两声“有尿”、“奢遮”就顶天了。

世上若无石挡道,堂中定有狗坐衙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
公然,郝思文见吕方不赶,又转马而回,看着这边西门庆灯号,点手道:“哪位是三奇公子西门庆?鄙人井木犴郝思文,启请一见。”

未等西门庆开言搭话,郝思文早已哈哈大笑起来,狂笑声中指导着西门庆道:“我闻西门庆偌大名头,是山东路上头一条豪杰豪杰,本觉得他生有三头,长着六臂,本日见了,也只平常――西门庆,你本日仗着人多,便胜了我也不算本领!火线不远处有块好阔地,你可敢来与我单打独斗吗?如果浪得浮名之辈心惶胆怯时,那就不必来了!”

郝思文激将以后,本已策马而走,听到西门庆笑声,转头见他不赶,又勒住了马,放声道:“西门庆!是豪杰豪杰的,便来与我见个胜负!若不敢来时,真鼠辈也!”

郝思文叹道:“小弟非是怯于其人军势,而是爱护其人的仁义之心!只可惜,如许的豪杰豪杰,却不能居于庙堂,为万民造福,只能藏匿于草泽,诚国度之憾也!”

郝思文正色道:“这个却说不准。西门庆这等人才,若招安于朝廷,安知其人不能做一番大大的奇迹出来?”

阮小七却机警多了,趁机道:“说豪杰的活动哪能没酒?拿酒来!就着四泉哥哥的故事下酒,七爷的牙口还能更聪明些!”

固然阮小7、张横两个说得俭朴无华,但满营帐中的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。宣赞向郝思文道:“郝兄弟,如果这两小我说得不假,这西门庆倒真的称得起是当世的豪杰,值得你那般恭敬!”

郝思文笑道:“大哥畴前听了《三奇公子哭娇娘》的鼓儿书,便断言此人贪花好色,虽为贼首,难成大事――但至情至性者,一定便不是豪杰之人――就象昔日范文正公虽有‘酒入悉肠,化作相思泪’的缠绵悱恻之句,但亦有‘天赋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’的豪言壮语,光照先人――本日的三奇公子,不亦如此乎?”

宣赞听了笑道:“郝兄弟,你将西门庆此人抬得忒也高了吧?”

宣赞听了,想起朝中蝇营狗苟,亦感喟道:“唉!黄钟毁弃,瓦釜雷鸣,人间不快意事,十之捌玖!”

张横亦暴跳如雷,大吼道:“放屁放屁!好臭好臭!在梁山脚下敢说这话,你是想作死么?”

一言未毕,阮小七早跳起来,嗔目道:“你这厮快闭了那鸟嘴!我家四泉哥哥岂是你们这些赃官贪吏的喽啰能够热诚得的吗?有种的放开老爷,看俺不给你们来一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!”

宣赞听了点头道:“正该如此!兼听则明,偏听则暗,料敌非谨慎详细不成!”

关胜摆手道:“与这等莽夫计算些甚么?”又转头向阮小7、张横嘲笑道:“你们既感觉我说得不对,那西门庆究竟是多么人?你们倒说给我听听,若能听得我心折,大丈夫砍头尚且不怕,还怕跟你们赔不是吗?”

礼毕,郝思文回马而走,来到那片密林前时,一声号召,内里早涌出千余精兵来。领兵的宣赞听郝思文将西门庆言语一说,亦是心惊胆颤――如果西门庆真的一轮火箭射过来,这秋高物燥的,本身带着的千余人马非落得烧尽烧毫不成,就算有漏之鱼,被西门庆麾兵一围,又能逃到那里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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