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横同阮氏三雄都是熟不讲礼的友情,闻言也不活力,只是向这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
看着大爷一样的阮小七,阮铭川除了点头感喟其人胆小包天外,再也兴不起甚么感慨了。当下解释道:“那两个监军在青州城外喝兵血,闹得军心不稳,被呼家将以少胜多,十战十捷,打得立脚不住,传闻好几万人马已经退进凌州了。两个阉货,都是惜命的,唯恐士卒叛变取了他们的人头,是以抬出天子的尚方宝剑来,要把监军的行营搬到这里来――看来这里也要离不利不远了!”

张横拗道:“俺带着一两百兄弟来劫营,都陷在这关胜小儿手上,俺老张愧对他们。救不出他们倒也罢了,却要让俺老张舍了他们一小我逃命?俺那里有阿谁脸?好男儿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俺便陪众兄弟留在这里,随他千刀万剐便是!”

阮铭川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!小人免得了。”

郝思文仓猝劝道:“宣赞哥哥息怒。招兵买马,也得大家甘心,特别是此等做细作的活动,岂是用绳索绑了就能成事的?”

又过了一会儿,阮铭川才淡淡隧道:“将军如何叮咛小的,小的便如何做吧!做的合了将军的胃口时,还怕将军虐待了小人吗?”

第二日一早,阮铭川清算了一盒子好饭菜,往俘虏营里来,现在私盐做了官盐卖,胆气更壮了好些,觑个看管人不在的空儿,阮铭川便将昨晚关胜寻本身的事都说了一遍,最后笑道:“这个倒是打盹时碰上个枕头!恭喜七哥,过不了几天,你们便能无惊无险地出去啦!”

关胜笑慰道:“这个无妨,上官那边,自有本将军去分辩。张横、阮小七之辈,只不过狡兔罢了,但能擒得梁山上的那几头猛虎,戋戋狡兔,纵之何碍?”

莫道将军擅奇谋,须知公子善神机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
阮铭川退下,关胜、宣赞、郝思文集思广议,筹议如何放人不提。

阮小七只顾埋头大嚼,将这存亡安危之事浑没放在心上,船火儿张横却道:“甚么话?俺老张不走!”

关胜笑道:“便是日前成擒的张横、阮小七那两个贼头儿了!如果阮兄弟你脱手救得他们性命,还怕他们不带你风风景光上梁山去吗?”

红脸白脸并作之下,阮铭川顺水推舟拜了下去:“小人愿听将军调派!”

阮小七剔着牙问:“阉货来干吗?”

阮铭川一听,差点儿疯了,急道:“好我的大爷嗳!在这千军万马丛中,能偷走两小我,已经是谢天谢地了;若要偷走两百小我,就是诸葛亮来了,这场戏也非演砸锅了不成!七哥,你莫只顾了吃,快劝一劝他!”

宣赞听了不悦道:“现在朝野高低多少文不能安邦,武不能定国的人,都做了大官小吏,也没见朝廷斥革了几个去。让你去做个小小的细作,偏生这般说嘴!”

阮铭川听了心中暗喜,面上却苦着脸道:“将军日前擒了张横、阮小七那两个贼头儿,千军万马都晓得了,如若被小人等闲‘救’了去,旁人不说,军中的监军那边却如何交代得下去?将军岂不落个渎职的处罚?这个……”

关胜又道:“你借着救张横、阮小七的功绩,打入梁山内部,却要勤谨些。山前山后,旱寨水寨,诸般出入门路,明哨暗伏,都要记在内心;另有,梁山众头子之间,谁与谁交好,谁与谁反面,你也要密查个明白――特别是及时雨宋江和三奇公子西门庆,更是重中之重――你可明白了吗?”

这时,阮小七已经吃干抹净,摸着肚皮道:“铭川兄弟,明天这饭菜不错啊!有鱼有肉,都是甘旨,比起连日来的白米青菜可要豪阔多了――这是如何回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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