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俅逸兴横飞,大呼道:“戏法安出?快快耍来!”

高俅笑得嘴也合不拢,文质彬彬地四下里拱手:“誉扬过分!誉扬过分!哈哈哈!既然你们都传闻过本大人的威名,本日本大人便露两手给你们瞧瞧!这便是闻名不如见面,见面更甚闻名——也是你们祖上积善的造化啊!”

那人笑道:“既然太尉大人要看戏法儿,那我就耍一个出来!我数一二三,大人身边这两位手里的酒杯就要摔到地上了——一二三!尔等还不束手,更待何时?”

自有大将引兵去收割高俅本部人马,西门庆则带一干豪杰直往州衙里来。听到程太守正在宴客,西门庆是个讲规矩的,便先让程万里的亲信人通报。程家人借传菜献果的机遇在程万里身边附耳一说,太守大人大喜之余,如释重负,恰好高俅自我吹嘘相扑天下无对,程万里便借题阐扬,说出朝真降圣、遣将拘神的话来,听着就跟个大师一样。高俅天然不信,因而程万里顺水推舟,摔杯为号,西门庆施施但是入,悠然一笑间,程万里点头,荆忠会心,闻焕章、党世英惊破狗胆,只要高俅还蒙在酒底,懵然不知世道已变。

“莫非此人惊吓过分,失心疯了?”合法统统人都作如是观的时候,却听高俅对劲洋洋隧道:“这必是我喝醉睡着了,才在梦里见到了西门庆!可爱西门庆这厮!饿狼一样撵着我,连梦里也不放过——待我发挥起我天下无双的相扑法来,也给他个短长尝尝!”

世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醉态可掬的高俅,心中都道:“这厮合死!”

而闻焕章更是识时务的豪杰,龟缩在自家椅子里,温馨得象一座坐禅停止时的寺庙一样。

西门庆提起酒壶,笑道:“正有个醒酒的戏法儿,要给太尉大人观赏。”

谁知高俅雷声大雨点小,摆了几番英姿后,逡巡不进,只是向西门庆道:“你这厮,可知我高二的好技艺?若识相的,速速从爷梦中退散了去,我不赶你!”

话音刚落,就听“啪啪”两响,高俅身边闻焕章和党世英手里的酒杯齐齐落地。高俅大喜,鼓掌道:“好!好戏法!精绝!妙绝!”

说着,又从桌上提起壶酒来,喝了一大口,又噀了一大口,一转头,如天龙施雨,“噗”的一大口,直喷得还在那边效小丑跳梁的高俅满头满脸。

高俅最听不得好话,程万里舌灿莲花之下,高俅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四十两,当下笑道:“本来程兄也晓得本大人是拔山扛鼎的项羽,降龙伏虎的罗汉?”

却不防面前一暗,本来党世英已经跌跌撞撞地挡在了本身身前,大呼道:“大人谨慎!这厮是梁山匪首西门庆!”

说着,高俅两膀摇开,抡圆了王八拳直冲西门庆扑了上来,口中兀高傲叫道:“西门庆休走!当朝太尉高俅在此!”这恰是:

羽翼虽翦,首恶未除,西门庆详察之下,除了老将王焕负隅顽抗,现被梁隐士马包抄外,王文德、伸开两个节度使乱军中跑得不知去处,这倒也罢了——高俅却也俄然从大阵中蒸发,真真岂有此理!

听高俅这么一说,世人大觉风趣,都袖手含笑而观。

西门庆哈哈大笑,提了酒壶,手臂一长,一壶酒直倒进高俅后脖子里去,同时漫声吟道:“水冷酒,一点,两点、三点……”

比起笑得肆无顾忌的梁山豪杰来,程万里还保持了些矜持的文士气度。听到高俅的点将后,程万里勉强按捺住自家想要嘣嘣乱蹦的脸部肌肉,正色道:“太尉大人,鄙人是文官,手无缚鸡之力,却比不得太尉大人有拔山扛鼎之力,降龙伏虎之能——这捉贼的事,还是太尉大人您能者多劳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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