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方呆了半晌,寂然道:“本来如此!西门庆哥哥这些话,小弟畴前倒是从不敢想;便是现在已经上山落了草,但俄然间听了,也还是感觉惊心动魄!”

吕方心中称心当中,又得西门庆在旁唱和,真是对劲到绝顶,扑翻身便向西门庆下拜:“哥哥这般高才,小弟心折口服!”

吕方先道:“小弟祖贯潭州人氏,自小便爱听三国飞将吕布吕奉先故事,话本中描画他出阵形象,说他骑赤菟马,身披金铠,头戴獬豸冠,使丈二方天戟,上面挂黄幡豹尾,小弟每听一次,便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一番。”

吕方大喜,端碗饮了,然后又道:“小弟习武之余,也常看书,读《三国志》时,何尝不慨叹温侯有陈宫而不能从其智,有张辽而不能尽其勇,有高顺而不能信其任,有陷阵营而不能竞其功之憾。是以小弟偷偷的习学了兵法,以兵法教养家中僮仆,倒也甚是得力――只是小弟想不明白,为甚么停止要下严旨制止官方习学兵法?我大宋积弱,屡被契丹和西夏凌辱,若非地广人多,也早亡国灭种多时了!为何那朝廷却不准官方习兵法战策,连开拳社置教头都不准?莫非官家不晓得,甚么叫藏兵于民吗?”

吕方也道:“郭盛兄弟,你那些白旗白甲军,却又是如何回事?若说他们不是经心练习出来的,便是杀了我头,我也不信!”

颠末西门庆的一番奇妙指导,吕方和郭盛胸中的芥蒂就此解开,这接下来的酒喝得更加的痛快。喝到兴头上时,西门庆便问道:“二位贤弟,你们的戟法,在我们大宋,确切是独具一格,别出机杼,却不知你们是如何练的?”

西门庆便问道:“郭盛贤弟,那你的戟法,却又是如何回事?”

郭盛便道:“到底是西门庆哥哥,光亮磊落,非那等抄袭别人诗文之辈可比――却不知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,又是何方高人?小子无知,却向来没在江湖上听到他白叟家的名头。”

西门庆便一拍桌子,端起酒碗道:“人间跟风已成流俗,拾人牙慧者屡见不鲜,却有吕方兄弟你这一戟神来,哥哥我先敬你一碗!”

心中一动,便漫声长吟起来:“温侯吕布世非常,雄才四海夸英伟。护躯金铠砌龙鳞,束发狮盔簪雉尾。整齐宝带兽平吞,错落锦袍飞凤起。龙驹跳踏起天风,画戟荧煌射秋水……”

西门庆便暗笑着叹了口气:“唉!龙游碧海,虎跃深山,只怕终我们一世,也是见不到罗贯中前辈的了!对了,吕兄弟,你那戟法是如何练出来的,你还没说呢!”

西门庆便道:“以是说,朝廷要的不是国度的庄严,而是他们世袭的安稳。为了保护这个稳字,他们能够穷凶极恶不择手腕。在这个朝廷里,他们只盼百姓都是无角的绵羊,能够任他们随时宰割,他们怎肯让山长出锋利的犄角来?”

吕便利恭恭敬敬地向厅外抱拳:“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看来亦是心敬吕布之人,若今后有机遇相见,吕方定要当父老的敬他!”

郭盛便端起酒,“嘿嘿”笑道:“二位哥哥且宽坐,待小弟慢慢道来!”这恰是:

说到称心处,吕方连尽三碗,一张俊脸上顿光阴华闪闪夺人的二目。西门庆心说:“吕布有你如许的粉丝,地府之下,也是足以自大了!”

西门庆仓猝扶起:“吕方贤弟,做哥哥的可不能骗你,这首诗,我是听一名姓罗名贯中的前辈高人吟诵,爱其风韵华丽,以是才记下了。若说让我当席赋诗,哥哥哪儿有这般急才?”

却听吕方道:“小弟家中,积祖也是做药材买卖的,为路上防身,刀枪棍棒是自幼习学的。因小弟爱吕布,便时候想算着,如何才气把各路兵刃的精华化为戟上招数,就这么从小到大一起想了过来,到明天,也算是略有小成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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