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便叫:“莫非是浙中奇珍奇货?”这是梁山贸易局的。

有人便叫:“莫非是三位豪杰要留下来与我们梁隐士计算技艺?”这是鲁智深跟邓元觉对上了点子。

西门庆悄悄点头,当下遂借换衣之名避席,请阚悦入静室说话。

在西门庆的连连谦谢声中,阚悦寂静地向着“替天行道”大旗一拜,起家后与西门庆相视一笑。

西门庆仓猝扶住,说道:“阚先生且慢,休要拜错了人!”

阚悦听了叹道:“不自矜,故有功,公子大德,可谓得之矣!”

带了七八分醉的众豪杰一时都寂。西门庆便道:“梁山本日迎来了三位明教的好朋友,这三位好朋友却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欣喜——众弟兄们猜猜,是甚么欣喜?”

世人齐声叫道:“还请哥哥明说,到底是甚么欣喜?莫要卖关子再吊俺们的胃口了!”

西门庆一声槌击,临时抬高了世人扰攘,大声叫道:“便请众家兄弟举臂公决!”

西门庆道:“梁山者,非我西门庆一家一姓之梁山,若没有众家兄弟同心合力,众志成城,凭我西门庆一人,何能有本日之成绩?阚先生要拜,须拜世人。可梁隐士太多,拜上三天,也拜不完——是以阚先生请看,窗外风中飘荡者,恰是‘替天行道’杏黄旗——若非拜不成,请向大旗一拜,心愿足矣!”

阚悦深吸一口气道:“狐狸横行,稍有民气者安得不愤?我明教教旨原是去罪积德,和释道并无大异,但道家讲究清净有为,只是静坐讲黄庭,各持清修,不睬世务,释家亦是流水下滩非成心,白云出岫本偶然,独本教集萃公众,一人有难,全教援助——官府之横征暴敛,凶行犯警,哪朝哪代能少了?是以自唐以来,我教代代与官府相抗,势不两立!”

阚悦惊诧:“何有拜错一说?”

说着,阚悦长身抢到西门庆身前,就要大礼参拜下去。

阚悦热血如沸,大声道:“正如三奇公子所言,本教虽历代均遭严禁,但毕竟耸峙不倒!本日朱勔吸民脂民膏媚于昏君奸相,失势于浙中,号称‘东南小朝廷’——我明教不平,却偏要碰他一碰!这些年来,我家方教主暗害起事,必求诛朱勔,废花石纲,让赃官贪吏再不敢逼迫良民,还我浙中一个清净六合!”

这一行,便行到了梁山聚义厅,西门庆叮咛在此值守的喽啰:“伐鼓撞钟!”瞬时候,钟鼓声又一次响彻了梁山!

未几时,邓元觉和石宝俱到,二人看到阚悦站在西门庆身边微微点头,石宝面色如常,邓元觉便喜容满面——看来老阚已经跟三奇公子筹议了大事,现在叫本身二人前来如此昌大之地,必有捷报!

等候之时,西门庆心道:“邓元觉倒还罢了,石宝倒是心机精密,足见有谋。”心下便动了爱才之意。

西门庆向阚悦、邓元觉、石宝一点头,说道:“高朋稍待!”然后飞身垫步,上了圆桌中间高台,提起木榔头在桌案上重重一击,“砰”一响震聋发聩:“弟兄们且寂静,本日我又有话说!”

阚悦莫语先扬眉:“公子可知朱勔其人?”

正感慨间,却听阚悦又道:“我教筹办多年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然不久之前,东风至矣——有泊名水浒,寨号梁山,豪杰三奇公子,驱虎贲十万,破官军,斩高俅,名动于天下,**破胆!人间好男儿,无不望京东门路拱手而佩服——我家教主与我等商讨了,此正叛逆之佳时也!因而我家教主不以悦才疏学浅,命吾为使者,邓大师、石南离两位法王为保护,千里而来,欲求与梁山结为联盟,届时南北照应,教赵宋首尾不得相顾,大事必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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