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仗,只要阮小五走了个空身,其他2、三百的水军喽啰和张横、阮小七,都陷在关胜军中。

栾廷玉叹道:“此计虽好,元帅十九不消耳!”

始作俑者李俊亦屈膝跪倒,心中波澜起伏,暗道:“自古都说成大事者不拘末节,西门庆哥哥本日若发挥水计,破大名府易如反掌――谁知他固然早在我辈之前想到了此计,却顾恤百姓,知而不使!这等高风亮节,是公明哥哥常日里所说的假仁假义,还是……?”

西门庆、栾廷玉、李俊三人相互对望,俄然都是哈哈大笑,李俊便道:“豪杰所见略同!”

此言一出,世人皆惊。西门庆面色不动,盯着栾廷玉的眼睛对望了半晌,问道:“栾将军欲蚁附攻城乎?”

西门庆听着,和栾廷玉面面相觑。想不到面前报,还得快,好不轻易刚宰了梁中书一千万贯,还没等捂热,这就要被华侈出去了。

栾廷玉向大名府城池一指,斩钉截铁隧道:“第二条上计――就是突破大名府,活捉梁中书!”

西门庆叹道:“关胜既然视一千万贯为草芥,其所谋必大!若吾料得不错,其人挟张横与小七为人质,意在青州粮道也!”

西门庆浅笑道:“计将安出,快快献来。”

李俊看了看帐中世人,向西门庆道:“阮家二哥因为是自家两个兄弟坏了事,面羞气病了;五哥整日跪在床边自打自骂进汤药,也兼顾不得;张顺因他哥哥原因,也没脸来见西门庆哥哥。公明哥哥、天王哥哥、加亮智囊商讨下,才派小弟前来运粮,趁便向西门庆哥哥求计――现下却该如何是好?”

偷眼望去,却见西门庆蹙着眉头,呆呆地望着帐顶,脸上一片痛悔垂怜之色。蓦地间,李俊自惭形秽,心中更模糊感觉,本身力挺着的公明哥哥,也远远及不得面前此人!这恰是:

西门庆叹了口气,抬头向天,点头道:“现在大名府城内,蔡氏婆娘擅权于里;河北各地区,赃官贪吏作祸于外。横征暴敛,巧取豪夺,百姓如置身炉火之上,被禽兽择肥烘烤而食,惨不聊生。我们梁山打的是‘替天行道’大旗,不能为百姓绝贪腐、除残暴,已是愧对百姓,本日又要决漳水,灌城池――水势一来,岂分敌我?当时泥沙俱下,受难者何止大名府一城?河北百姓何辜,要受此水深炽热的苛虐?”

李俊点头,对众豪杰道:“兄弟引水军船队沿河而来,将大名府南边的水文堤防,都瞧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来到大名府下看时,见这城池虽是依漳河而建,得了易守难攻的天险,但此时正值秋汛,只消放船上去,将上游的几处要紧堤坝粉碎了,漳河众多,水灌大名府,活擒梁中书,真如瓮中捉鳖之易!”

众豪杰围定细看时,却见西门庆、栾廷玉、李俊三人的手掌心中,都不约而同地各书着一个“水”字!世人俱哄了一声,啧啧称奇。

西门庆插口道:“既有下计,必有上计――却不知栾将军第二条上计,又是如何?”

李俊唉声感喟,苦笑道:“那关胜捉了张横与七哥,公明哥哥着慌,从速请萧秀才写了手札,许下一千万贯铜钱的重金,想把两位兄弟赎返来。”

众豪杰听了大喜,都抱怨道:“栾大哥既有这般好计算,如何却不早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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