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打量时,却见此人头圆耳大,鼻直口方,眉秀目疏,腰细膀阔,穿一袭皂团领战衣,白范阳笠儿掀在背后,一柄银丝缠杆浑铁笔管枪舞动得有如腾蛟起凤普通,当真是一寸长一寸强,把朱贵压抑得几近连气也喘不过来。

却听西门庆哈哈大笑:“别人倒也罢了,全天下只要我一小我,才有资格说那西门庆的好话!西门庆那家伙,只是运气好,做了几件是人都能够做的事,才幸运得了偌大的名头,实在是名不符实,底子没甚么真正的本领!”

朱贵听到这大汉对宋公明和西门庆推许倍至,本来已经把刀收了起来。但看到他却竟然又疯虎一样冲了上来,大惊之下又把刀拔了出来,大喝道:“咄!你这厮才是好生无礼!你可知你面前之人是谁?”

当下拈了一枚铜钱镖,月光下一道青光闪过,正撞在那男人刺出的枪尖上,铜钱顿时迸成了碎片,四下里飞溅。那男人一枪受狙,守势不由得一缓,朱贵趁机虚晃一刀,跳出圈外,大口喘起气来。

劈面那条大汉把枪势一煞,嘲笑道:“本来倒是一伙儿的!咱家把话再说一遍――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今后过,留下买路财,牙崩半个不字,咱家是管杀不管埋!呔!你们两个,可听清楚了没有?若敢不交钱,便并肩子上吧!”

双刀摆个分花拂柳式,西门庆悠然道:“中间既知宝刀锋利,何不让条路出来,也免伤了和蔼?”

那大汉嘲笑道:“嘿嘿!你是哪个?却在这里吃灯草灰,放轻巧屁?咱家把定了这条门路,满天下也只让得两小我,其他的便是当朝的赵官家,也只将他把来做脚底泥!”

那大汉便把浑铁笔管枪在双拳中一抱,做出个恭敬的手势来,肃容道:“若提起这第二人,倒是我们山东道上后起的豪杰,和郓城及时雨齐名!其人义薄云天,气壮江山……”

西门庆定睛一看,却忍不住吃了一惊,本来脱手的二人中,使刀的非是别人,恰是梁山的弟兄旱地忽律朱贵!只见朱贵刀光闪动,织出一道刃,在身前铸起一道锋芒之墙,堪堪才抵挡住敌手的连环快枪,想要反击,倒是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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