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再战高唐州[第2页/共4页]

公孙胜道:“便依兄弟。”因而营中摆开拂尘筵,世人尽欢而散。

公孙胜听了,深看西门庆一眼,汤隆却惊诧道:“哥哥此言何意?”

西门庆悠然点头:“恰是!”

西门庆指着公孙胜道:“当年黄泥冈上劫走了蔡京老贼十万贯生辰纲,就有这位道长一份儿功绩——他就是江湖人称入云龙的一清道人公孙胜!”

感慨中点头道:“汤隆兄弟,你不必摆设了。现在柴进柴大官人被赃官高廉谗谄,截访在高唐州,恰是救人如救火的时候。你可愿现在就弃了这铁匠铺子,跟我们前去?”

西门庆便笑向公孙胜道:“本日初来,便请道长歇气养神,明日我们拔寨都起,去高唐州下破高廉、救柴大官人如何?”

西门庆看他眼巴巴的模样,点头道:“这有何难?——只是大街上并非发言之所。”

谁知那大汉听了西门庆言语,反而回嗔作喜,向西门庆深深一揖,恭声道:“本来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一家人。中间可知,你说的那位金枪手徐宁,就是小人的姑舅哥哥?小人方才无礼,获咎了公子,休怪!休怪!”

西门庆笑道:“汤隆兄弟,我却不能瞒你,我之以是晓得金枪手徐宁,是因为我有一个嫡亲哥哥,他在京师时多与令兄相会,他们二人较量技艺,相互相敬相爱,是以常在我耳边赞不断口——只可惜我无福,却未曾见过金枪手徐宁之面。”

宋江“啊也”一声,抢先拨转马头便跑。眼看梁山步地就要松动,却得西门庆运丹田气轰隆般一声大喝:“临阵妄动者斩!”大小全军尽是一凛,皆生必死之心,正握紧兵器时,却听一声轰雷响,震惊百里,雷声中黄沙荡散,怪风不起,公孙胜手持松纹古定剑,威风凛冽立于阵前,脚边豺狼豺狼怪兽毒虫横七竖八,本来都是白纸铰成的。

西门庆见这男人虽在气头上,但还能把持住明智讲理,心中悄悄点头:“此人可交。”当下笑道:“我固然不识得甚么是真豪杰,但我晓得开封府有位金枪手徐宁,使得一手好钩镰枪,顿时步下都无对——你这铁瓜锤固然有些奇妙,但当得金枪手的钩镰枪吗?”

宋江面有得色,笑道:“高廉那厮,竟然敢来劫营,却恰好中了加亮先生之计,偷鸡不着蚀把米。”

四周人顿时大眼瞪小眼:“世上竟有如此巧事?”西门庆也随波逐流,摆出一脸不成置信的神采。却见那大汉又抱拳见礼道:“这位公子既然识得我那姑舅哥哥,能够将我家哥哥近况说与我听吗?我兄弟二人多时不见,甚是驰念。”

第二日天甫拂晓,梁隐士马浩浩大荡,卷土重来至高唐州下,口口声声,叫高廉出来纳命。

此时的汤隆,因镇静而满脸通红,用力点头道:“哥哥请说!小弟无有不从!”

高廉听了大怒,叱道:“公孙胜!我在修真界中,也听得你的名字,晓得你尘凡炼劫,很有几分本领。但你若要凭此欺人,倒是打错了算盘,莫非你有道果,我无神通?你口口声声说甚么邪正,倒是好笑!当今之世,忠良毁弃,奸佞横行,正道当灭,魔道当兴!我高廉出世,恰是顺势而为,你纵有道行,若想逆势,岂不是螳臂挡车,自寻无趣?若听我良言相劝,从速离了这里,回山自去修炼,便是你的便宜——若还敢罗嗦,我翻了面皮,叫你月缺难圆!”

高廉前晚劫寨时,中了吴用的埋伏,脸上被锦豹子杨林射了一箭。幸亏天下赃官,多数练有金脸罩铁面皮神功,脸颊之上刀枪不入,火砲难伤,高廉又有左道之法护身,是以那一箭固然深切四寸不足,却未能戳穿老茧损肉见血,仅仅是在表皮上钻了个洞穴,贴个膏药就讳饰畴昔了。但毕竟是关键处吃了一吓,倒叫高廉心悸半天,是以未曾主动讨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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