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,当时快,这一箭气挟风雷,有分金破玉之威,劈星裂斗之势,直穿过数丈空间,“夺”的一声,正深嵌入箭靶红心当中。那枚款项受力之下,在箭羽上簌簌乱颤,嗡然有声中,俄然“啪”的一响,已经炸裂成了片片的碎块,四溅而飞。

林冲也叹道:“从今以后,花荣贤弟便是我们梁山的神臂将军了!讲武堂中,少不得有你一席之位!”

西门庆仓猝搀扶,二人四目交集,相互一笑,尽皆会心。这恰是:

西门庆双手抱于胸前,浅笑着想道:“当日初上梁山之时,我不动声色间禁止了花荣射雁,皆因当时我在梁山根底未稳,是以不得不暗中压抑这位小李广,免得他太出风头,无形中替宋江造了势;但本日放眼梁山,我西门庆不欺心,不妄言,守廉耻,又惧得谁来?当年雪藏的豪杰,也该让他显一显锋芒了!嘿嘿嘿,好一个‘毒龙入洞’,现在宋江那黑厮上了梁山,我倒要看他如何样‘凤凰夺窝’!到最后,且让我给他来个‘流星赶月’!”

而那第二枝箭,恰是雀巢鸠占,飘飘忽忽地占住了款项眼儿,在空中悠悠而颤。

祝彪心中怨怼之时,花荣却已定上马步,凝立于辕门之下,耳不闻彩声,眼独望款项,伸手往走兽壶中又拈出两枝雕翎箭来。场中顿时又一次变得静悄无鸦。

第一枝箭着力之下,向前激飞而出,穿越一丈空间,直直插入火线空中。箭尾上雕翎泛着乌光,固然是无生无知的死物,一时候却也是暗生凛冽之威。

仍然是一百五十步外,只见花荣闪电般背回身来,眼蕴星芒,口噙雷震,大喝一声“中”,一箭射出,直是星不及飞,电不及逝,世民气头方一跳间,这第二枝箭早已经穿尘度雾,箭头正顶在第一枝箭的箭尾上。

想到此,花荣在万众喝彩与谛视之下,向西门庆深深拜倒,恭声道:“四泉哥哥,小弟花荣本日能名震京东两路,皆出哥哥心肠忘我所赐!”

中间众头领一齐声喏,无不是心折口服。

蹄声得得中,却听弓弦长声响处,两道箭影电射而出,几没法分出前后。略高的那一箭,合法款项上方的绳结上,一箭射散,款项失了拘束,顿时下坠,钱眼中的第二枝箭也落于灰尘;而这时接踵而至的那枝雕翎箭已经间不容发地穿过钱眼儿,余势不衰,更动员着款项直向火线飞射。

秦明便捧过先前已斟满的金盏,花荣接了,一饮而尽,其酒尚温。

花荣双手举高,翼展在开侧,纯以双腿控马,来往驰骋了一番,感到好了场中的风势后,蓦地间抄弓箭在手,朝着款项方向背向而驰。

海沙派的老当家武怀沙面上也觉有光,夸耀道:“这位花荣花将军,倒是从俺们青州出身的!”

沉寂很久,明天最大的喝采声山呼海啸普通响了起来。花荣这三箭之威,成绩了小李广英名的同时,也将梁山泊的赫赫阵容高高地钉在了九天之上!而这统统,恰是西门庆所要达到的目标。

四下里彩声蓦地间震天而起,无数个声音叫唤道:“小李广神箭,令我等大开眼界!”

祝龙祝虎对视一眼,心中都道:“好家伙!”祝龙更想道:“幸亏这回没跟梁山撕破脸,不然有此人这张弓在,我们即使能胜,却也不知要死伤多少条性命!”

此时,祝彪心中终究服了,暗想道:“这两番背射,比起我正面驰射来,难度实不成道里计。我却不晓得要练多少年,方能练成这等回马背射的工夫!这花荣看年纪也不过只比我大着几岁,他这箭法,倒是如何练来?唉!老天啊老天,既生我祝彪,又何生这花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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