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九章 暴走[第1页/共3页]

栾廷玉倒是催马匀速前行,不疾不徐不回顾,恍若无事。即便是史文恭,此时也不得不平气其人好定力。看看撵近,史文恭提了朱缨枪,正踌躇要不要往栾廷玉后心戮刺畴昔,俄然面前有红绿影一闪,然后一道寒光如破裂虚空般呈现,朝着史文恭当头飞斩而下。

想到狠恶处,史文恭的眸子子就不由有些红了:“怎的好?怎的好?如何才气得脱此难?”

马打回旋间,一眼看到了三奇公子西门庆,这时西门庆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关胜与史文恭急枪对快刀,杀得难分难明,俄然看到史文恭向这边转过甚来,满眼凶厉之色,不由得一怔。

心中虽感慨,但手上却招招抓紧,又拆解了十数个回合,史文恭垂垂感遭到栾廷玉铁棒上反击之暗力大盛,正如缯中裹铁,绵里藏针,与先前一味的铁壁连城、谨防死守非常分歧。仇敌战意滋长,反倒激起了史文恭的好胜之心,当下一声大喝:“教尔等识得某家手腕!”力贯双臂之下,一条朱缨枪仿佛刹时活了过来,化作了有灵性的蛟龙怪蟒,而那雪亮枪尖,就是蛟龙的利爪,怪蟒的血信。

关胜望着史文恭,心中却不由骇然:“此人连战林教头、孙立、栾廷玉三员勇将,耗去多少力量后,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架开我这蓄势一刀,挥洒自如,犹不足力――天下竟有如此武勇人物?!”

但栾廷玉的本意就是要哄动史文恭的守势,好让观战的西门庆做到知己知彼,至于这一阵的胜负,他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。恰是存了这么个胜固欣然,败亦可喜的动机,栾廷玉拆招破势,将一条铁棒轮转如飞,生生挡下了史文恭一波又一波的守势,虽处下风,仍然若礁石之坚,金城之固。

史文恭恍然大悟:“我道是谁,本来是朝廷派去围歼水泊梁山的阿谁关胜!你剿贼未成,如何降了梁山?还敢如此大颜,来两军阵前耀武?”

史文恭现在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这一道寒光来得虽快,却逃不过他的眼去,当下横枪信手一挥,“当啷”一声震响,将这一击搪了开去,寒光受阻,收敛为一口雪亮大刀,刀偃青龙,马行赤菟,恰是大刀关胜奋勇出阵,让过栾廷玉,截住史文恭。

话音未落,史文恭枪尖上挑起满天的寒芒,集合各处的杀气,向关胜兜头罩上来,其阵容之显赫,更在与栾廷玉一战之上。关胜催动赤菟追风马,轮开青龙偃月刀,发挥起关家家传的快刀来,祭起满空的疾雷大电,与史文恭的寒芒杀气相持不下。

官军阵上此时轰雷般喝一声彩。眼下这个情势,倒象是栾廷玉对战曾涂时的重演,只是角色完整换过来了。

史文恭心中也是暗自吃惊:“好快刀!好重刀!争些儿便抵挡不住!此人是谁?竟然这般本领?马快刀沉倒也罢了,刀枪相撞时其人化力举重若轻,才是于瞬息间见功力!有如此技艺,却冷静无闻,这天下真是古怪!”

连打三阵,杀得性起之下,史文恭周身经脉齐活,血气与斗志均鼎盛起来。先前林冲和孙立退下时,他勒马不赶,此时却挺枪向栾廷玉追了上去,口中高喝道:“那里去?休走!”

高低打量时,看关胜赤面长髯,一表非俗,史文恭悄悄喝采之余,拱手叨教道:“这位将军高姓大名?”

何止是西门庆他们洞若观火,就是史文恭本身也是心知肚明。他手中将朱缨枪舞得风雨不透,暗中却绞着脑筋苦苦思忖道:“现在的朝廷,防民之口甚于防川,一言之失,常常便成滔天大祸。本日关胜对我所言,听在梁大人耳中还则罢了,若传播出去落在故意人掌心笔底,就是一场大灾害!连累我一个倒也算不得甚么,怕只怕会诛连了曾头市万户人家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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