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真人怒极反笑:“好傲慢的口气!汝有何能,敢放肆至此?须知天之刀自有造化把持,想代造化操刀,不伤其手者,稀矣!”

罗真人、智真长老皆沉默。半晌后,罗真人才道:“如此之国,世所未有――汝说或可为万世法,可见汝心中也未有掌控。”

西门庆苦笑起来:“前辈所料差矣!经历了千年本质逆淘汰,人道之卑鄙,岂一时的酷刑峻法所能威慑遏止?明朝那些官员饱读诗书,以所谓‘朝闻道,夕可死’为人生信条,却在当官以后成了‘朝获派,夕败北’,其前后窜改,发人深省啊!”

智真长老念佛道:“上天有好生之德。洪武大帝十九年杀几万人,西门施主四五年杀十万人――本日更言欲以天下人头试法,未免失于酷烈。”

罗真人问道:“如此说,汝必从洪武大帝的失利中汲取了经验,便请畅所欲言。”

看了罗真人一眼,西门庆持续道:“实在,除了普通的笞、杖、徒、流、死五刑以外,这位洪武大帝并不但创新了剥皮一法,别的另有凌迟、抽肠、刷洗――就是用沸水和顺地浇在赃官身上,然后用铁刷子悄悄庇护,渐渐刷掉皮肤肌肉,如果能目见五脏而人不死,其伎俩可谓臻于大成了;秤杆――就是用大铁钩子把人穿起来,渐渐的天然灭亡天然风干――相较之下那些阉割、挖膝盖之类的科罚,已经算比较心软慈悲的了。”

话音未落,却听松鹤轩外有人长声怪笑:“好一个老杂毛,如此骄横!你又不是天,天之刀操于谁手,关你屁事?汝有何能,敢放肆至此?”

喘了口气,西门庆又道:“并且为了杀一儆百,贪腐官员会被活剥人皮,此中絮以稻草,然后将这一具皮郛栩栩如生地先悬于闹市,供万民观光;再挂于现任官员的公座之旁,请有能够前腐后继的交班人闲时观赏。”

罗真人乌黑的眉毛跳了一跳。

忆昔追今一番后,西门庆俄然向罗真人问道:“前辈可知洪武大帝反贪结果如何?”

有气有力的老衲人再次展开眼睛――这回的眼睛睁得很普通,天眼通加宿命通也不是能够无穷制地策动的――智真长老渐渐地问道:“西门施主所言固然不假,但洪武大帝之例,证明惨刑酷法肃贪之举,并非善道――其人既已失利,西门施主又何得胜利?”

智真长老合什道:“本日国有亿民,若容西门施主剑试天下,却不知能存多少?”

这时,中间光着眼的智真长老终究把眼睛闭上了,老衲人显得非常怠倦,秃顶上的汗珠子密密层层,看着就跟满头包的释迦摩尼如来佛一样。老衲人头上如果有虱子,必然会把这一刻在虱子的汗青中定义为“大大水期间”。

扫视了罗真人和智真长老一眼,西门庆持续道:“但本日的新国又有所分歧――中华联邦元首,并非世袭,而是由民选而出,任期一满,必当换届,毫不容迷恋权位、垂帘听政之举;而各级府县,官员亦皆由公众决出,皆贤绅能者,非畴前科举禄蠹可比;既为联邦,自有派系,在宪法束缚的范围内,各党派各尽其能,相互监督,相互争竞,能利国度能福公众者群众必推戴之,私心邪念结党营私者群众必弹劾之,这才是真正的群众当家作主――在此根本上,以酷刑酷法为剑,悬于官员之头,敢触者身故族命,或可为万世法!”

智真合什道:“阿弥陀佛――天道无凭,老衲管中窥豹,可贵尽善尽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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