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业忙不迭地唤了宫人出去,服侍着他洗漱了,返来一瞧,洛轻言已经在他的床边坐了,承业赶紧上了床,钻进了被子:“好冷呀好冷呀,父皇穿这么多都不怕冷的吗?”
皇后?
洛轻言想着,低下头看向承业:“时候不早了,早些歇下吧。”
洛轻言挑了挑眉,甚么时候,承业竟连拍马屁都学会了?跟谁学的?
“男人汉大丈夫……”洛轻言回绝的话说到一半,瞧见承业与云裳有些类似的眉眼,却又一下子踌躇了,沉吟了一会儿,才开口道:“行吧,只此一回。”
洛轻言转过甚看向承业的睡颜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“父皇是大人了,不怕。”
内里仍旧响着雷,只是雨却一向没能下下来。
洛轻言披衣而起,出了营帐。
夜垂垂深了,洛轻言在承业身边躺了下来,缓缓合上了眼。
到了下半夜,雨终究下了下来,雨势不小,打到帐篷顶上,收回滴滴答答的声音。
许是洛轻言拍的过分有节拍感,或许是白日里坐了一整天的马车,实在是有些累了,没多一会儿,承业就睡着了。
洛轻言拿着本书坐着看着,发觉到承业的目光,也没有出声,只抬起手来悄悄拍着承业的背。
洛轻言点了点头,没有出声。
许是对洛轻言过分信赖,承业并未有任何思疑,便又睡了畴昔。
如果之前,他孤身一人的时候,他定然是不会惊骇的。
一边喊着,一边翻开营帐的帘子快步走了出来。
洛轻言心中暗自想着,面上却仍旧非常沉着:“让暗卫突破明面上的暗卫,绕后,将那些弓箭手先撤除。”
洛轻谈笑了一声,抬起手来揉了揉承业的脑袋:“是,他说的很对。”
说着,又看了眼营帐中摆放着的时漏,他来承业这营帐中也已经有一刻钟的时候了,想必应当已经够了吧。
“陛下,刺客朝着皇后娘娘的营帐去了。”
洛轻言已经闻声了声音,坐了起来:“有刺客?”
“好。”承业应着,又想了想:“在打雷,我有些怕打雷,并且,先前来的时候,我从马车中瞥见了,这林子里另有老虎狮子的……父皇,要不,你陪着我一同睡吧。”
“四周另有埋伏,有人放箭。”
“是。”
洛轻言低下头看了眼睡在里侧的承业,承业仿佛也被内里的动静闹醒了,睡眼惺忪地睁着眼睛,抬起手来看向洛轻言:“父皇,如何了?”
“陛下,有刺客行刺,刺客约摸四十来人,皆是妙手,暗卫与侍卫与刺客交上了手,部属们来庇护陛下和太子殿下。”
“没事,你接着睡吧。”
承业嘿嘿一笑:“不会的,父皇在呢,就是上天也害怕父皇龙威,这雨,定然下不下来。”
“而后,在反过来包抄过来,将刺客一并肃除。”
洛轻言冷下了脸,如果在常日里,这些箭定然到了一半就会被发明,可本日被这雨声滋扰了听觉,就连他竟也没能闻声箭破空之声。
“是。”刘文安点了点头:“方才俄然下了雨,雨势不小,将内里的火堆都给打灭了,主子正要叮咛将灯笼或者琉璃灯挂出去,就闻声保卫在喊有刺客。”
刘文安一边应对着,一边将营帐中的灯扑灭,拨了拨灯芯,将灯调亮。
承业全然没有想到洛轻言竟然会同意,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:“好好好,彻夜真的是因为内里雷声阵阵的,我有些惊骇,今后我不会如许的,我晓得的,男人汉大丈夫,要固执英勇。”
又有惊呼声传来,随即,便有箭划破夜色,从四周八方朝着营帐这边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