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我听你说,吴老爹是你徒弟的至好老友,你徒弟纵横江湖几十年,对各路妙手必然知之甚详,或许吴老爹会想到些甚么。”

许重的耳朵几近被震聋,踉踉跄跄退后了好几步,叫道“你这个臭女人!没人说是你杀的!杜大侠是油尽灯枯而死,杜九就是来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
但接下去说的,却不是铁翎所想之事,而是“伍燮发疯,犹在杜老康变故以后,杜老康如何能够抓得了伍燮!”

进了寺院,沿路倒有僧尸,尽被一剑断喉而死。铁翎越看越是心惊“事情不对,伍燮和我比拼过内力,纵使能够先醒过来杀人,伤口也毫不成能平整致此,定是另有妙手所为。”

许重扯开嗓子骂道“你疯了吗?锦姨明显是半年前死的,伍燮昨晚才从狱中逃出!”铁翎家变之事轰动江湖,他自是也晓得。

许重瞪眼铁翎,见她脸上一副既惊骇又无辜的神情,月光之下甚是不幸,终究忍不住说道“杜大侠死了,就死在寺中!”铁翎使出满身力量喊道“不是我杀的!”

杜九哪还禁得起她这么一问,当即把脸扭到一边,铁翎见他两行热泪滚滚而下,心中一紧“我醒来后见大哥仿佛刚哭过一场,莫非并不是因为我?”心中发颤,问“杜前辈究竟如何了?”倒是面向许重而问。

铁翎怒道“我武功如何,你一试便知。”待想提气,却那里还提得起来?许重仰天笑笑“公然撇得洁净,今先大家在凶案现场被抓,都可称是本身晕了,别人做的案。”

铁翎心中焦急,道“我的武功较之一年前已大进,加上我引伍燮进入密林,他手上有铁链,耗损了很多内力,最后才与他斗了个旗鼓相称,你没看那林中打斗之状?”许重脸上自是毫无信赖之色。

许重怒道“一派胡言!我在君山大会上但是亲目睹你夺魁,你武功虽高,但也远不是这疯子的敌手!如何能够会双双晕倒!定是你入寺杀了这些和尚,再一一翻开牢门放出犯人,只是你没想到通道绝顶,竟还关着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疯子!你不是他的敌手,就被打晕了,伍燮和别的犯人就全都跑了!”

铁翎怒道“我是被嫁祸的,我放这些犯人干甚么?我来,只为找伍燮一人。莫非你不感觉奇特吗?为甚么我晕倒后,你和杜九就来了?定是凶手用心引你们来的,好让你们觉得是我做的案。”

到了此时,铁翎只好道“我~我是思疑伍燮杀了锦姨。”杜九正筹算强抑哀思,打起十二分精力听铁翎诉说,忽听此言,惊诧道“甚么?锦姨?她的死怎会与伍燮有关?”

“他跟我说过今后,我立即就过来了。”杜九神情俄然大奇“他甚么时候跟你说的?”“也就几天前。”话刚出口,便见杜九的神采更加丢脸,心中正觉有异,许重已忍不住问“他到底是如何跟你说的?”

“他说杜前辈平生百战百胜,也就伍燮的工夫能胜得过他,最后杜前辈还是靠设了圈套,才气抓住伍燮。因怜悯他发疯,以是关在寺院中,让高僧日夜点化于他~”

“那你剑上的血迹从何而来?”“自是有人趁我晕倒后,拿了我的剑去杀人。”“胡说,那人如此行事,伍燮会不跟他脱手?”铁翎忍气道“我不是说过了嘛,伍燮与我比拼内力,一起晕倒了。”

“我思疑伍燮半年前曾逃出过寺院,杀了锦姨~我入寺后,听和尚说寺中有捕头,还觉得是和尚去报了官,又把伍燮抓了返来。”

说到此处,心中一凛“不对,这里并非平常寺院,而是锦衣卫的密狱,那吴老爹~”公然许重已喊道“的确一派胡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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