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朱红雨和缘空眼巴巴看着铁翎和公子潜到坡顶,伸头向下望去,接着就此僵住,既不回身号召,也不返身下来,似是见到不成思议之事。二人如多么得住?便也悄悄跟了上来。

成旭川想来想去,还是不敢尽信,道“我当然信得过那颜,不然也不会在听到有人以传音入告密我在此相会后,便依约前来。但国师也需谅解我的难处,我现在被铁翎等人追杀,对方招子亮得很,我若与蜜斯一起,未免目标太大,等我处理了他们,再带蜜斯来见那颜,岂不更好?也免得带累那颜。”

国师也是万般无法,辩道“此事绝对和我无关,我也不晓得他们怎会寻来这地。”“不是你另有谁?你还想骗我带你去见蜜斯,你作梦!我死就死,蜜斯一样会给我陪葬!”

面前光芒明灭,自是朱红雨暗器袭到,成旭川一掌将暗器挡开,目光瞟处,俄然一怔,本来朱红雨的大部分暗器,竟是直奔那老衲人而去。

只听朱红雨一声娇叱“在我鬼寨毒药之下,谁还能守得住奥妙?我包管你透露你好mm的地点十八次不止!”

成旭川道“那颜对我小妹感兴趣当然是功德!只是现在大汗命令缉拿我等,我那小妹不善粉饰,若入那颜军中,定会泄漏动静,反倒不妙。请国师转告那颜,小妹迟早是那颜的人,只是目前还不便相见,待成某先替那颜肃除那些不识时务的人,再作安排。”

国师焦急道“铁翎他们算甚么东西?那颜自有体例让他们有来无回,只要你将蜜斯带来,有那颜庇护,谁能动得了她?”

成旭川说到冲动处,只差没有拨剑威胁对方带路了,俄然将头转向这边,怒喝一声“谁在那边?快给我滚出来!”

“成施主为何不信?贫僧已当了好几任大汗的国师,也先为汗时,我是他的国师,马儿古儿吉思为汗,我还是国师,我故怀旧情,暗中帮助也先汗的季子,有何不对?良禽择木而栖,我是心甘甘心为那颜效力。”汉话流利,直接将贫僧改称我了。

国师念了一句佛道“非是那颜谨慎过火,施主也知汗廷现在的局势,蒙古紧盯瓦剌不放,那颜更是首当其冲。那颜韬光养晦多年,现在恰是展翅有望,更得谨慎行事,只要施主将蜜斯交给贫僧带回,那颜便可放心重用施主。”

其他三人没法,只好站起,成旭川气得脸涨成猪肝色,瞪眼国师道“本来真是你搞的鬼!冒充哄我来此,又叫这些人来抓我!”

成旭川疑道“良禽择木而栖?你感觉阿失贴木儿比大汗更值得帮助?”

成旭川一看破国师奸计,便想到阿失贴木儿招贤一事定也是假的,一场黄梁好梦再度成空,心中悲忿之极,目睹铁翎、公子、缘空三人合围,本身万难逃脱,当下心中竟升起一股恶念“我死了,也不会让你们如愿救回蜜斯!”

国师道“恕贫僧直言,成施主武功卓绝,手腕又高人一等,那颜对施主固然倾慕,也不无顾忌。蜜斯既是施主之妹,早一日来到那颜身边,那颜也可放心重用施主。”

及听到是阿失贴木儿和国师竟然招揽成旭川,缘空固是愤恚难平,朱红雨倒是一阵狂喜“这桩诡计被我撞破,大汗还不得送我成车的珠宝?”她对蜜斯的安危底子就不放心上!一个不留意,发笑出声,被成旭川发觉。

成旭川久经挫败,虽有火之诀欲望的催动,也学会了谨慎行事,此时下定决计道“不可!蜜斯的行迹决不能等闲泄漏,你既做不了主,就带我归去见那颜,我本身跟他解释。”

成旭川不悦道“那颜也太谨慎了,我既承诺为他效力,又怎会出尔反尔?我~他既肯招揽我,莫非还想不明白?现在蒙古汗廷和明朝都欲除我而后快,我当然只能一心一意替瓦剌办事了!你看,我都在这里等你大半天了,若不是诚恳投奔,哪会如此?莫非我不怕铁翎那帮人追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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