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痴呆蒙童[第1页/共2页]

“有甚么好怕的。”钱逸群等马怀远翻译结束,淡淡道,“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砍了脑袋,钱羽士只要嚼个果子涂在他脖子上,他就活了。”

“穿戴嘛,就是那样,不好不坏。长相嘛,就是那样,不丑不俊。”钱逸群摸着下巴,俄然发明想临时编一套瞎话难度很大啊。

曹文用心道;此人是个傻子,跟他多说无益,只要取巧了。他转向戴家后辈,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卫,道:“戴家兄弟,此人可否借我一用?”

钱逸群也“听懂”了,从篮子里取出两枚鲜巴豆,托在手上:“就是这个,我吃过的,它反倒咬了我的舌头,喝了好多水才压下去。”

曹文用上前取了巴豆,靠近鼻头,悄悄捏了捏,顿时一股辛气冲鼻而入。曹变蛟也凑上来看了看,微微点头。曹文用又递给了马怀远,问道:“贵境这类果子叫做甚么?”

“蔡家人不是钱家阿哥杀的。”钱逸群本想装出一副冲动的模样,不过内心中却难起波澜,干脆连面子上的装模作样也省了。

冒充听完翻译,钱逸群故作不耐烦道:“我那里耐烦去看他戴甚么头巾?算了,他不在我便将这菜放下,不过得让那人给我结钱。”他指了指被人用剑架住脖子的钱卫。只要钱卫能够逃脱,等会脱手他便不至于投鼠忌器。

“就是跟这果子说了几句话,然后放在嘴里嚼烂,最后涂在他的伤口上。”钱逸群扯谈道。

五人传看一阵,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钱逸群道:“这是甚么果子?”

这句淡淡的回嘴却让人听上去非常果断,反倒不去狐疑他跟钱逸群的干系。

“不晓得……”钱逸群点头道,“不过偶然候我也见钱羽士甚么都不说,只是咬一口果子咽下去,然后发半天呆,仿佛很好欢愉的模样。”

当日赵监院给过钱逸群道服,不过他“有骨气”,不受“嗟来之衣”,故而一向是俗家服饰。

钱逸群心中暗道:他倒不消强抢,看来还是有些节操的。话说我是何时获咎过这类人物?北方口音,又不带民兵弓手,不像是巡检司的官儿呀。若说是张家请来的帮手,不至于连个见过我的主子都找不到吧?

“此人是傻子,还是只能从这老鬼身上落手。”那边持剑的年青人叫唤道。

阿谁年长的军官恰是曹文用。他俄然问出的这个题目,却有着更深一层的考量。

曹文用一向在尽力听钱逸群发言,并没有端赖翻译,连蒙带猜也懂了五六分,惊奇问道:“甚么果子,如此管用?”为了省去马怀远的翻译,还用了不着调的苏白,听着格外风趣。

“是钱羽士让我看到便采来,他情愿花十两银子一颗果子收呢。”钱逸群狮子大开口道,“我当时不信,厥后亲目睹了他救活这个老夫,真是神仙手腕。”

“我只卖十两。”钱逸群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。

“我出二十两足银!”

那两个戴家后辈更是着力,巴巴朝钱逸群挨近两步,剑分开钱卫的脖子都没发明。

马怀远固然博学广识,也看过医书,却没有实际经历,点头表示本身从未见过。别说他一个西席门客,现在很多自学成才的大夫,直接买的别家药房的药物,一样未曾见过新奇巴豆。

钱逸群点头道:“我承诺过卖给钱羽士就不能卖给旁人。做人要有信誉,就是乡里的孩童都晓得,你竟然不晓得么?”钱逸群现学现卖,直接盗版了华安的原话,乡土气味劈面而来。

――连他们这两个外埠人都晓得蔡家佳耦被杀的事,身为山下村民没有来由不晓得。晓得钱逸群是杀人犯,还敢这么神情自如地来送野菜,要么是跟蔡家有仇,要么就是钱羽士的铁杆忠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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