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此时她还只是皇太极的侧福晋。不过从这春秋上看,仿佛又有些大了点,因为布木布泰在钱逸群的印象中,老是个十三四岁的小萝莉,也或许是钱逸群受了某些不良小说的毒害,以是钱逸群又思疑她是哲哲。
那两个侍卫俄然手中一空,正茫然间,却见这大胆的主子逃过了一抓,不由愤怒,一边怒骂一边再次抓了上来。
钱逸群老诚恳实地拉起一筐渣滓,自认和旁便的主子并没有涓滴别离。谁知刚走出两步,就听那侍女俄然大声喊了一句,一旁三个着甲侍卫便围了过来,不由分辩就要将钱逸群按倒在地。更有一人直接抽出了鞭子,腾空打了个响。
“俺不干了。”钱逸群撂下一句狠话。
“嗻。”海霍娜双膝微微一屈,手扬到了耳边。
同时也是皇太极的正妻大福晋。
那女官带着钱逸群穿过了几道仪门,进了一处宫殿,门口站着两个寺人,内里是侍女。宫殿是典范三合院,摆布两边算是配殿,比之江南大富人家的配房却都不如。钱逸群看到这里,心中暗道:看来哥家里比这儿的糊口前提还要高一个层次。
“还不拜见主子?”恩固伦换了个面孔,呵叱钱逸群道。
沈阳的宫殿到底是新修,远不如南北两京那般宏伟壮阔。只是略分了内廷外廷,对于女真人来讲也算是迈向了文明的一大步,起码不再住帐篷了。钱逸群只是观赏了几处宫殿,便深感女真人的修建工艺实在掉队,没多大看头,便将重视力放在了记路上面。
“我虽不是主子,但你冲撞了我,就是犯了主子的威仪!”那宫女脑筋转得很快,当即理清了职位干系,倒是说得钱逸群无语了。
钱逸群大步跟了上去,路过海霍娜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那宫女微微咬牙:“即便是抬了旗的,也该晓得主子就是主子!有你这么不懂端方的么?”
过了半晌,那宫装女官又返来了,淡淡说了一句:“小主召你出来,可别失了礼数。”
三寸高的木底屐踏在地上嘎嘎作响,那宫女上前道:“此人有把子力量,看起来还会工夫,是军功抬旗的么?”
做惯了自在民的钱逸群,浑然没想到本身随便幻了女真人模样,便是个主子。这主子是沈阳宫中的杂役,约莫是该上班的时候在内里闲浪,正巧被宫中出来采买的侍女抓了个现行,硬是拖进了后宫。
——唔,莫非这身材不是正宗的女真人啊。
她扫量了钱逸群一番,道:“恩固伦,这就是那一个打三个的乌真超哈么?”
那宫女一时语噎。她回家以后,在自家的包衣奴面前天然是主子。但是在这个深宫大院里,她也一样是主子,只是职位高些的主子罢了。这里的主子只要八旗亲王和那些福晋侧福晋,一个宫女如果敢自称主子,纯属找死。
另一个宫女从仪门出来,只见她将长发梳理整齐后束在头顶上,然后分红两绺再梳成一个横髻,余下的头发梳成一个燕尾形的扁髻,压在颈脖的前面。走路时脖颈不转,看似格外持重。
蒙满第二美女。
“不风俗。”钱逸群淡淡道,又反问道:“你是哲哲还是布木布泰?”
鞭声响起,准准朝钱逸群抽去。
钱逸群扫了一眼孤零零站着的侍卫,咧嘴一笑。
这女子固然凶悍,但却没有歹意,更没有涓滴的杀意,这让敏感的钱逸群非常放心。不过他却只猜中一半,这女子并非这身材的姐妹亲戚,而是下属。
那女官仿佛有些游移,毕竟还是道:“跟我来吧。”
啪!
布木布泰的姑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