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九章 孙衙内演说灵异事，有福人月下遇真仙（二）[第1页/共3页]

月光之下，山寺之前。锦衣公子跪坐阶下，肮脏的乞丐坐在上首。这画面如果被人画出来，少不得刻在这禅寺以内，成为今后导游口中的有一则传说故事。化身肮脏花子的火龙真人朗声教谕道：“吾道至大，总不过‘性命’二字。佛家致虚守寂，止修性而不修命；吾道立竿见影，性命兼修。神便是性，气便是命。“经曰：人神好清，而心扰之，民气好静，而欲牵之。诚能内观其心，心无其心；外视其形，形无其形；远观其物，物无其物。三者既悟，唯见于空。观空亦空，空无所空，所空既无，所无亦无，无无亦无，湛然常寂。“盖生者死之根，死者生之根；有动之动，出于不动；有为之为，出于有为。有为则神归，神归则万物云寂。不动则气泯，气泯则万物无生；耳目情意俱忘，即象妙之门也。故对境忘境，不沉于六贼之魔；居尘出尘，不落于万缘之化。须知神是气之子，气是神之母；如鸡、卵斯须不成离也。“你看草木根生，去土则死；鱼鳖水生，去水则死；人以形生，去气则死。故炼气之道，以开前后关为首务；二关既开，则水火时候相见，而身无凝碍矣。”孙钥佩服在地，颤声求问道：“恳请仙真怜悯，传我开关之法。”火龙真人微微一顿，旋即又道：“当运气时，必先吐浊气三口，然后以鼻尖引清气一口。运相称元；由关元而气海分循两腿，下至足涌泉；由涌泉提气而上至督脉。由督脉而泥丸，由泥丸而仍归于鼻尖。此谓‘大周天’。“高低风行，贯穿如一，无子午卯酉，行之一时可，行之一日夜可，行之百千万年无不成也。此中有口诀，至简至易，彼辈老死参同契等书者，究何益哉？”说罢。火龙向孙钥耳边授了几句话。孙钥心领神会，顿首拜谢。火龙真人又道：“金丹一道，仙家实有之。无如世俗烧炼之士，不务本原，每假黄白术坑人害己。天下安有内丹未成，而能成外丹飞升者？故修炼内丹，必须采二八两之药，结三百日之胎，满是心上工夫。坐中炼气。吞津咽液，皆末务也。“只要照吾前所言行动，于无中养就婴儿，阴分添出阳气。使金公活捉活虎，姹女独驾赤龙；乾夫坤妇而媒嫁黄婆，离女坎男而结成赤子。一炉火焰炼虚空。化作半丝微尘，万顷水壶照天下。形如一粒黍米；神归四大，乃龟蛇交合之乡；气入四肢。正鸟兔郁罗之处；玉葫芦收支黄金液，红菡茗开成白玉花；际此时超凡入圣，而金丹大道成矣。“然此时与汝言，汝也领不出来，必须躬行实际，进得一步，方能晓得一步。虽如此说，而密窍亦不成不预知矣。”遂传与安胎采药，立炉下火之法。孙钥一一用心苦记，领受仙言。火龙真人从身边取出小葫芦一个，木剑一口，付与孙钥道：“此葫芦亦吾熬炼而成，虽出于火，却能藏至阴之气物。于你今后必有效处。”遂说与如何收法。又道：“木剑一口，长不过**寸，若顶风一晃，可长三尺四五。此剑乃吾用符咒炼制，能大能小，非干将莫邪之类所能比其神化也。授你为异日拘神遣将逐邪之用。”孙钥顿首收谢。真人又道：“山行野宿是削发人本等，何如你学道日浅，一遇妖魔、厉鬼、豺狼、狼虫，徒伤性命。”说着，再从怀中取出一物，圆若彩球，红如烈火，大小与丸类似，托在掌内，扭转不已。“此宝名为雷火珠，系用雷屑研碎，加以符箓，调和为九。吾日日吸太阳真火，并离地枣木贮于丹炉之下燃烧，合此三火。熬炼一十二年，应小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