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此时情知不妙,南宫世修被南宫傲关在王府水牢当中,为的是谗谄他盗窃含光剑和冰弦琴,若此时被皇上查到,只怕南宫傲和柳家一门就全完了。
长公主还是跪在地上。
长公主话音落,柳尚书一张脸惨白,要晓得太子新丧,南宫楚乔是南宫狄最属意的人选,若不是碍于老祖宗的端方,南宫狄早已经立南宫楚乔为皇太孙,现在长公主胶葛南宫楚乔,儿子的仇不但不能报了,只怕柳家要面对一场没顶之灾了。
长公主尚不知丈夫的心机,低声问:“是谁这么大胆,敢撞钟鸣冤?”
南宫狄一顿脚,直起家子抬开端,紧闭双眼,姐弟俩个僵在原地。
南宫狄未及扣问,宫门外景阳钟再响三声,沉厚的钟声婉转绵长,南宫狄神采乌青,冲着身边的玉总管:“你瞧瞧去吧,这个年是必然要朕好好过的。”
言罢,以头触地,趴伏在龙书案前。
南宫箩立时暴露几分忧色:“皇上,刚才臣说了,这安睿王妃和楚乔本是婶娘和侄儿,若真的如他们所言,昨日一向在城外,一个婶娘一个侄儿,孤男寡女,春秋相称,置我们大羲颜面安在?置安睿王的颜面安在?!以是,臣鉴定,是他们行凶以后才仓猝出城的!”
白云霓撩衣裙双膝跪地:“求皇上谅解臣女一片热诚之心,臣女被逼无法,行此下策,撞钟鸣冤,情知极刑,以是脱簪素衣,只求皇上为臣女做主!”
柳尚书瞪了她一眼:“你觉得你这个长公主另有效吗?”
“我没用你有效也好啊!你儿子被人杀了还想着头上的乌纱帽!”
柳尚书双膝跪地当脚走,‘走’到长公主近前:“公主莫要焦急,待皇上查明本相必然会给小三儿一个交代的。”
“谢主隆恩。”白云霓起来,俄然回身,双眼盯着柳尚书,抬起手臂,如葱手指指向柳尚书:“我要告这位刑部尚书柳大人!”
轻飘飘一句话提示了南宫狄,南宫狄看着柳尚书:“尚书大人好好给朕解释解释这治安一事吧?!究竟是甚么人敢绑架朕的皇子!”
“妇人之见妇人之见!”
御书房内,长公主和柳尚书伉俪二人跪在地上,偷偷互换眼色,长公主一头雾水,柳尚书满腔肝火,心想这个无知的女人,只怕明天的事情是上了别人早就设下的骗局,要想脱身只怕不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