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但是这些困不住她。
现在……
箭破弓弦——
墓幺幺终究看得清楚,她那条来自深渊的路,并没有通向深渊。路的绝顶,是一座府宅,一个家,一个父亲。
于这个刹时,天光如同银瓶乍泄,水浆崩出。
“……行刑!!”
世事无常且荒唐,造化弄人且好笑。
他拍着正中间站着的阿谁白衣卿相,说,我们幺幺,长大了。
笑眯眯的陆叔提着枣糕说,幺幺辛苦啦。蕙枝嬷嬷垂手望她,幺幺明天可真都雅。靠在门框上的陈鹭大大咧咧地搂住小杜的脖子,哎呀小杜你看你如何一看贵子就脸红呢。那边明伯伯一把敲到陈鹭的脑袋上复而欣喜望她,幺幺越来越懂事了。李徒弟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,甚么也没说。大管家看着她,第一次笑了。
这两个字终是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