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怎一个仇字了得[第1页/共2页]

“噗!”

西门翎双目充血,这爱恨胶葛,令他痛如锥心。

云琯拖着血剑,对直走向西门翎,被禁军持戈拦下,云琯一挥剑,斩断数只长戈。

云琯以身挡剑,不管不顾向前走。“报——大将军王,皇上……驾崩了!”

现在的情势,佘冉再清楚不过,只是冷静含泪退下。

“啊——”

西门雎伏膝大笑,将近癫狂:“这平阳江山总算是本王的了!哈哈哈……”

云琯已半跪与地,满口鲜血,西门翎冷酷无声,并无禁止的意向。

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却没有独木桥,琯儿亲手推你上皇位,永久孤傲!”

……

西门翎面上风云莫测,游移地看向云琯同她手中染血的剑。

而元武帝这边亦受安盛勾引,以西门雎起兵逼宫为由,当即公布密旨,立七皇子西门翎为储君!

“孝子!咳咳咳……”

身后之人猛地睁眼,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云琯的手,颤声中似有祈求:“琯儿若愿放下仇恨,本王可觉得你谋取天下,改名替姓!”

“公主,不好了!七皇子已经领兵杀出去,我们难逃一死。七皇子最重交谊,若您肯屈身讨情,定能安然无恙!”

……

“公主!不用心软!”

“父皇,你老了。放心去吧,这平阳江山今后自有儿臣替您看着!”

“阿翎可还信我?”

“噗哧——”

云琯安步过来,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入安盛的耳朵:“以云琯看,公公还是去奉养先帝吧!”

西门雎不觉得然,一步步逼上龙榻,嘴角挂着残戾嗜血的笑意。

另一批禁军当即替补,齐齐举矛刺向云琯,云琯满身都扎满了刺刀。

他又怎会不知云琯赔罪的深意,不过是情深缘浅,惜之如命罢了!

琯儿变了,畴前的她从不杀生,然本日,却敢屠城!

安盛慌镇静张奔入清政殿,他本来觉得云琯才是最后的赢家,却唯独没算到她会自断活路,上演一场“除余孽,正君身”的戏码。

一面是挚爱之人,一面是南炜亡灵,忠孝难全!

悄悄,云琯已是妆泪阑干,胭脂晕染,她不敢回眸,奋力摆脱逃脱。

一晃已是七日畴昔,安盛受制于人,为了保命,不过戋戋几日就煽动西门雎带兵围城。

她还是灿灿地笑着,一如初见模样,如同绽放的罂粟普透明丽。

皇城又生剧变,全数改换为西门翎的部下,看来佘冉将军已经英勇就义!

“你好自为之!”

女子反倒笑了,笑得万物失容,他还是如她所愿,亲手处决本身。

话未尽,西门雎一剑抹过元武帝脖颈,割出一道血痕,鲜血淋漓,染红了身下的褥子。

一禁卫军飞步冲出清政殿,惊声禀报。

云琯话毕,抽回坚刃徐行出了清政殿。

“是你还是西门雎!”

西门翎瘫回草垛,见得锦囊之物,满眼苦涩,难怪她能如此顺利入牢。

自宫门至清政殿外,宫中禁卫皆为西门雎所更调,只剩些宫娥、内侍,手起刀落,轻而易举。

话毕,云琯深深看了一眼西门翎,回身迈出牢房。

云琯嘶声力竭,万般情感收之不住,这是源自肺腑的刺痛。

“公主,西门翎已率数万兵马赶往清政殿!”

佘冉撸袖挥刀,不料云琯俄然现身刀前,佘冉一惊,被迫罢手。

“我嫪琯最悔爱上你西门翎!当年南征之乱,是你手提长戈,斩我皇兄上马!我恨你!恨平阳!”

云琯斜睨一眼,踱步下殿,冷语:“公公觉得阿翎会因我而放过你?一朝天子一朝臣,公公奉养了那么多主子,那个敢再用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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