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重景洗漱后换了身衣服端坐在椅子上,不自发又看了眼窗外的夜色,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样,也不晓得在想甚么。
将锦被放到萧重景手边,她笑着解释,“这被子是本年新打的,端庄的西域棉花芯子,云锦的被面。本筹算留着给将军用的,但夫人说秋夜天凉怕高朋冻着,便让先紧着笼烟阁那边……哪成想夫人一片美意,竟惹得将军多心了。”
“那你好端端提笼烟阁做甚么?”
父亲战死,母亲悲哀之下难产,刚出世的龙凤胎弟弟mm需求照顾……将军府的大梁蓦地砸到了他的身上。
随风园。
离别的时候久了,内心的豪情天然也就淡了。
终究,他按耐不住地站起家,先咳嗽一声,再对阮云罗道:“阿谁,我俄然想起另有点事要措置,得去趟书房。你辛苦一天就先歇着吧,不消等我。”
“你不是顺道?”
万嬷嬷摇了点头有些忧愁,“三蜜斯她正在屋里摔东西呢,说不晓得谁才是亲生的,干脆把她的东西全送走算了。还说不要当将军府蜜斯了,要让柔蜜斯当……
“可夫人……”
说完,气冲冲便走了。
松了口气,萧重景有些不天然地问。
坐在打扮台前的阮云罗仿佛想到了甚么,取簪的手指顿了一下,她昂首,状若偶然地看向镜子里的萧重景,笑道:“那边离笼烟阁挺近吧?”
“爷,是不是有人在想您啊?”小厮奉迎着搭话,挟着被子察言观色道:“此人生地不熟的,也不晓得文煜少爷和筱柔蜜斯适不适应,冷不冷。”
夫人,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,依我看,这三蜜斯跟柔蜜斯天生犯冲,还是隔开点好,别把她们往一块凑了。”
关上门,昂首望了眼笼烟阁的方向,她无声叹了口气,忍不住小声嘟囔,“真不知夫人到底是如何想的,有需求对她那么好吗?送手镯不说,连两床被子都还让将军亲身去送,也幸亏夫人睡得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