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从背包里摸出一把匕首，指间悄悄触过刀身，再收进裤包里。
敲响院长办公室的门，内里传来一声，“出去。”
大热天的喊冷？沈橙只感觉这瞎话说得太逼真，让他忍不住想给他个面子。
看到火线大厦上‘江城病院’四个大字，沈橙抬手，将帽檐抬高。
沈橙不接，只是说了句，“不是说加价么？”就闭上了眼睛。
病院内里，沈橙拿出旧手机给院长打了个电话，扣问对方在甚么处所后，她仓促走进病院。
从包里取出五百块扔给司机，“徒弟，拉了这趟你就回家烤火去吧。”
见她出去，沈忠明仓猝走上前，严峻的问，“丫头，肯定没人跟踪吧？”
没体例，司机只好把钱收起来，调好计程表，将车开了出去。
“你当我掳掠犯？”
不晓得甚么时候，沈忠明也戴上了一顶帽子，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这年初，真是甚么人都有。
排闼出来，沈橙顺手将门反锁上。
喧哗退去过后的都会，繁华还是。
“女人你曲解了，我的意义是跑夜车要加价，起码双倍……”
带着诸多感慨，他调转车头，开车分开。
沈橙嗯了一声，就把视野移到办公桌前身穿白大褂，戴着老花镜，年过五旬的女院长身上。
她扯了扯唇，明显在笑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度。
他说着，抽出三张一百的钞票想还给沈橙。
司机嘴上虽在否定，但内心却在说：不是掳掠犯你半夜半夜穿甚么黑衣，戴甚么黑帽，拿甚么匕首！
“橙子来了。”院长笑着站起来，暖和的眼睛里闪动着慈悲的光芒，“我们快一年没见了吧……”
沈忠明转头看她一眼，穿过马路走进了病院。
是夜，江城。
“徒弟，挑几条路，绕几圈。”
长这么大，沈橙还是第一次被人高看。
走了很长一段路，两人都没有过任何交换。
后座上，沈橙摘下鸭舌帽，用发绳将披在肩上的长发束起，才重新将帽子带上。
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行动，顿时惊出一身盗汗，“女人，我们跑夜车的不轻易，一早晨拉不了几趟活，没甚么钱。”
“那你的手在抖甚么。”
司机愣了一下，然后查抄了钱的真伪，才确信沈橙不是好人，这才敢扭头去看她，“女人，要不了这么多。”
一个小时后，出租车绕回到本来的处所。
看着沈橙下车走远，司机长长的出了口气。
沈橙懒懒的靠在后座上，眯着眼睛盯着方向盘上正抖得短长的手，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司机从速搓搓手，哈了一口热气，“明天早晨有点冷……”
沈橙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，车停稳后，她敏捷翻开车门钻了出来。
他拖着行李走得很快，用心和走在前面的沈橙拉开一段间隔。
霓虹灯下，人行道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，仓促行走。
他尽量让本身的声音听起来安静一点，可还是按捺不住在颤抖。
“院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