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珩将她拉起来,江媚筠顺势坐到赫连珩怀里,看了看棋盘,“皇上这是在干吗?”
“这么大的人了,如何跟个孩子似的。”赫连珩将她从被窝里扒拉出来,接过药碗,坐到床边筹算亲身喂她。
明天江媚筠戴了一只流光溢彩的八翅金凤钗,凤凰被雕镂得栩栩如生,展翅欲飞,每根翅膀跟着江媚筠的行动一颤一颤,看得赫连珩心痒。
只是她正在病中, 说话有气有力, 听起来倒像是撒娇, “是臣妾本身不好, 还请皇上高抬贵手, 再说这些人若都是受罚,也没人服侍臣妾了。”
江媚筠苦着脸,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药,活像是在受着甚么酷刑。赫连珩感喟,将药碗递到本身嘴边含了一大口,俯身压了下去。
不放开不可,再亲下去就要有反应了。
他看着江媚筠如临大敌地盯着药碗,最后像懦夫断腕般闭上眼睛,将药递到嘴边两口喝完,然后皱紧了脸将碗丢给了赫连珩。
江媚筠夺过药碗,瞪了赫连珩一眼,她眼睛湿漉漉的,这一瞪不但不凶,反倒像是娇嗔,看得赫连珩弯了弯嘴角。
江媚筠感觉明天的赫连珩有些不一样,他行动间尽是和顺,两人之间的氛围并不热烈,却缠绵万千。
江媚筠小跑畴昔施礼,脸上的欣喜恰到好处,“皇上。”
赫连珩语气听不出喜怒, “都去领十个板子。”
很快,江媚筠的呼吸变得绵长,赫连珩看着她,和顺地落下一个吻,才带着梁德庆回了寝宫。
但哪怕此中有诈,江媚筠也不能不该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。
“见过太后,”江媚筠花枝招展地福了一礼,“几日不见,太后更显得年青了。”
但是见到她这副模样却也不由得心软,便没再说话, 默许了她的说法。
江媚筠烧得正含混, 模糊间晓得赫连珩来了, 却不肯起家施礼, 便假装还睡着, 这时候闻声赫连珩要罚身边的人才急了,内心暗骂赫连珩如何老找她费事, 这时候她也没精力多思虑甚么,内心想甚么便说了甚么,瞪向赫连珩:“不可!”
等赫连珩分开,江媚筠皱着眉展开了眼。
最开端江媚筠还试图撒娇蒙混过关,成果之前老是等闲让步的赫连珩此次果断不为所动,弄得江媚筠非常愁闷,只得老诚恳实吃药。
推开门,便见到赫连珩坐在案几前,一手执黑一手执白,正在与本身对弈。
“恂妃绣了一幅麻姑献寿图,冯贵仪亲手做了一幅抹额和一双绣鞋,娴朱紫画了一幅松龄龟年……”绿萼如数家珍,跟江媚筠说着众位嫔妃筹办的寿礼,今儿大半天没见着她人,估计就是去探听这些了,“娘娘,我们送甚么啊?”
哪怕明晓得江媚筠妒忌的模样是装出来的,赫连珩的表情还是忍不住上扬。
赫连珩应了下来,他不晓得如何回绝江媚筠,“好。”
满屋的人跪下请罪,碧桃将事情揽在了本身身上, “是奴婢们照顾不周。”
他让江媚筠躺下,用被子将江媚筠裹好,“睡吧,朕陪着你。”
郭嬷嬷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,扶起太后回寝殿。
江媚筠回到锺翎宫,守在门口的小寺人大福一边施礼,一边对她做了个口型,“皇上来了。”
两人似是最靠近的婆媳般相互恭维了几句后,江媚筠道:“嫔妾身子已经病愈,便不劳烦太后替嫔妾劳累六宫之事了。”
究竟甚么时候才气撬开她的壳呢?
“臣妾天然不想,”她语气里尽是酸意,“但皇上身负祖训,要开枝散叶,臣妾那里敢独占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