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不是。”掌柜笑眯眯道,“我们店主五日前出发去了东海,临行前交代小人,如果宫内有请,就带礼品来给太子妃。”

他从背后抱住她,大掌在她小腹前交叉:“想甚么?”

边上的女官接过。

晗月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长命锁,幽幽道:“她一贯心细。”

晗月公主随即恍然。是了,国君健在才有元力之说,一国如果无君,则元力尽被封存无可调配,哪怕国师也束手无策。

岁岁安然。

“念想?”晗月公主低低笑了两声,俄然兴味索然,挥了挥手,“下去吧。”

窗外花团锦簇,晗月公主就盯着不远处的湖面发楞。湖底铺着蓝藻,以是阳光下的水面和天空一样湛蓝通透,湖里有些古怪的小鱼,能够倏忽之间变更光彩。

“没有。”苗奉先笑了,“你忘了,魏王过世,新王却还未继位。”

他也感觉奇特:“魏太子固然急功利近,却不至于沉不住气。许谙方才刺杀魏王,他就立即起兵打击都城,这件事始终透着古怪。”他顿了一顿,又道,“对了,萧衍方才遭受一次刺杀,没死,但受了伤。这个节骨眼儿上,不难猜到是谁下的手。”

“精金?”晗月公主意多识广,一下就认出这材质的贵重之处。何况上头的水纹格外邃密,锁正中一朵怒绽的红莲纯以红翡磨嵌。翻过来,锁上有四个字:

老友留下了冯记,留下了配方,遁辞虽是“散心”,但晗月公主明白,她再也不会返来了。

苗奉先出去时,晗月公主正站在窗前入迷。

太子妃有孕是大丧事,但王室还未对外公布,想待她胎象再稳一点。冯妙君是如何晓得的呢?

昔日的欢声笑语犹在耳边,她们都曾经无忧无虑。但是现在,一个即将大腹便便,一个已经远走天涯。

晗月公主不由得想起半个月前去郊野鸾神庙的祈福之行。这小妞莫不是躲在哪个角落,悄悄看到她了?

“冯?”晗月公主的眼睛亮了,“好啊,我还觉得她去了魏国,本来还留在这里!”指了指女官,“去,将冯记的店主找来。楞着做甚,去啊!”

苗奉先不由得点了点她的瑶鼻:“如何,你这回不向着云国师了?”太子妃在嫁人前是魏国国师云崕的死忠粉,这事儿当然瞒不过他。

阿谁湖?苗奉先看抬眼一看,这个湖最美的是水,洁净清澈如蓝宝石。若再种些睡莲上去,恐怕就如宝石有瑕。不过,“好,你喜好便好。”

少女期间那一点虚幻的好梦,就让它随风化去吧。

晗月公主问他:“魏国那边,又有甚么意向?”

“是冯记,峣都的冯记商号。”女官想了想,弥补道,“之前还从没听过。”能被选作贡品的,都是前程无量。

“你不是店主罢?”她皱眉,难掩眼中绝望。

她记得冯妙君在晋都郊区的庄子后边儿也有一个湖,面积和这个差未几大,她和冯妙君一起泛过舟,还采过水面的莲蓬。

这是道别,说不出保重二字。

如果冯妙君听到这里,大抵味将君主与国师的干系比作董事长与CEO。

晗月公主奇道:“她去东海何为?”

“店主身材不好,想去东海散一散心。”老掌柜招了招手,身后的小厮就上前一步,手里托着个盘子。“这是店主呈给公主的礼品。”

晗月见他目光明灭,明显内心另有算计。

她身材还是苗条,只要小腹微凸,比来就很喜好伸手摸肚子。

晗月公主对战局阐发并不在行,闻言只问:“依你看,谁能赢?”

晗月公主也不待女官查验,伸手取了过来。这是一只小小的长命锁,闪着黄金的光彩,但动手却很轻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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