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闭嘴,我只是输了,我如果赢了,她便是我的!”齐修言毕竟是被激愤,再也忍不下去,立即卸下那安静的假装,双手趴在牢房的铁雕栏上朝着齐川大吼。
齐川眸色很深,落在齐修言身上的目光,带着几分沉重。
可事未停歇,岂敢歇息。
“你是个好太子。”齐川说出的话里,没有甚么豪情。
王海佝偻着腰身,提着一盏羊角风灯走在前面为齐川引着路。
光芒暗淡,看不清齐修言的模样,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坐在那小臂长的小榻上,一动不动。
下人把手上的灯交给了王海,便都退了下去。
“你如果没有肮脏肮脏的心机,朕一个将死之人,底子不屑与你计算,可你,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她逼她热诚她!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齐修言苦笑一声,终是败下阵来,身上带着几分的落魄了狼狈,“你无情了大半辈子,倒是可贵有情一回,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齐川瞥了他一眼,甩袖回身,朝着内里的出口走去。
没人能够欺负他的小娇娇。
比及了齐修言地点的牢房前,齐川停了下来。
“那她便是死了也不会是你的!你要与我们一同陪葬吗!”
齐修谈笑得癫狂,好像一个疯子普通。
很快,上面的人便掌上了灯,暗黄色的光一下子填满了全部牢房,总算是得以看清内里的人是何模样。
“你是个好天子吗?”齐修言抬眸,狭长的眼睛诘责普通看着齐川。
紫宸殿的檀香木雕花大床上,叶云锦躺在此中,乌黑的青丝慵懒铺洒在身侧,愈发衬得肌肤乌黑。
“她是朕明媒正娶的老婆,是朕的皇后,朕就算是弑子,也不能让她受委曲!你到底只是朕的儿子,如何与朕相提并论,如何敢对她生出觊觎之心!如何能从朕手里夺她!”
天牢虽名为天,但是应当叫做地牢才最为合适。
他狼狈地坐在牢房的地上,脑袋里嗡嗡作响。
平生第一次,齐川私心收缩,竟然想着用这些下作的手腕,让齐修言不好过。
他毫不避讳地盯着齐川,用他那狭长的眸子与齐川对峙。
他要让他的小云锦后半辈子都平安然安,无忧无虑地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