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润到脸上的肉挤成一团,眼睛眯成小缝儿的吏部侍郎摆出一副委曲的嘴脸。
皇上恨不得把殷家的狗腿一网打尽,周御史把刀都递到手边了,他安闲不会犯傻。
嘶!!
殷家被大越刚正不阿的名嘴御史狠狠参了一本。
“大蜜斯跟沈家传信的海东青被截了,信被截获后烧了,这才一向充公到信。”庄烈说。
皇上微敛的黑眸快速闪过一抹笑意,严肃道:“哦?爱卿要参礼部侍郎甚么,朕洗耳恭听。”
一刹时想了很多,各种猜想呈现在脑海,众大臣眼观鼻、鼻观心,筹算见机行事。
荣亲王内心一策画,猜想柳国公动殷家能够和念丫头有关,便问:“殷家获咎了念丫头?”
殷国舅:“……”蠢货。
当今挑了下眉,沉声道:“说。”
那册子正恰好砸到礼部侍郎的脑袋上,礼部侍郎养的细白的额头上被砸出一道口儿,鲜红血液顺着伤口流到他脸上。
嗅觉敏感的人都从圣上和周御史的这出戏,闻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皇上翻开稍作查抄,一股澎湃的肝火朝心头囊括而去。
“皇上明察,臣一向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懒惰呐……”
柳国公无法点头,叮咛刘肃,“把东西送去荣安院吧,那丫头怕是一时半会儿没心机看东西。”
冰冷的目光直射向下首的礼部侍郎,眼里尽是杀意。
亲信都被参了,这老不死的竟无动于衷,不愧是明光宫那毒妇的亲兄长……
庄烈摸了摸鼻尖,立即道:“……殷家。”
皇上哪能不晓得死瘦子在想甚么美事,眸光冰冷。
“回禀皇上,臣要状告吏部侍郎,一贪,二卖官鬻爵,三放纵其子强抢民女,四抢占百姓良田,五结党营私……”
这些思路在脑海一闪而过,更加严肃的皇上刻毒道:“来人,将礼部侍郎压狱候审。”
看向周御史,沉声道:“周御史。”
“侍郎觉得本官会信口开河吗?”周御史利眉倒竖,神情讽刺,“本官这就让你心折口服。”
最好能让殷家的人摔个大马趴。
只见他朝龙椅上的皇上恭敬一礼,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臣要参礼部侍郎……”
周御史斜了殷国舅一眼,眼神不善,直让民气里犯格登。
庄烈晓得国公爷正在气头上,低着头没说话。
荣亲王和柳国公碰到了一起,两人并行出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