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利箭竟从屋檐下射出,直袭他的眉心。

他当下就感觉不对劲,想要闪身躲开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顾远风很活力。宁远侯府如果没钱,小谢氏和曹氏怎会盯着大房的产业?她们清楚就是铁公鸡,不想拔毛罢了。

行,中计了。苏芩秋仗着有面纱讳饰,畅快地暴露了笑容。

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量,竟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害他!

利箭被甩偏,堪堪贴着他脸颊掠过,擦出了一道血痕。

“依你们看,我们拿多少钱去赏格合适?”谢氏问世人道。

“天然是越多越好了。”苏芩秋道,“毕竟葛氏这嗓子,普通人不会治,能治的,必然是神医,银子少了,人家不会来。”

这哪是甚么箭,不过是根浅显的树枝。

从积善堂出来,苏芩秋和以往一样,筹办跟顾泽夕一起走,谁知本日的顾泽夕却像是成心避嫌,脚步极快地先一步走了。

好,事情美满处理了。小谢氏高欢畅兴地一鼓掌:“我待会儿就派人去张榜赏格。”

那就没辙了。小谢氏闭了嘴。

顾泽夕感觉,一万两银子对于宁远侯府来讲,算不得甚么,毕竟他每次出征兵戈所得的战利品,皇上都赐给他了。这么多年下来,宁远侯府家底颇丰,别说赏格一万两,就是赏格十万两,百万两,都是拿得出来的。但葛氏刚才扯下了苏芩秋的面纱,他这会儿还在生她的气,就没吭声。

顾远风能看出葛氏的变态,也感觉事有蹊跷,但他实在是不明白葛氏的意义。

堂上痛斥声和惊呼声四起。

“侯爷!”

她抱病还不是因为自作自受,谢氏火气涓滴不减,但面对如许一个说不出话的疯婆子,惩罚起来都没意义,她便去问小谢氏:“沈大师还没找到?”

但葛氏都听不到,她已经呆愣住了。

她说完,主动取出了一个小银锭:“我出二十两。大师别嫌少,我家底薄,又初来乍到,手头紧,就这二十两,还是从母亲给的见面礼里抠出来的。”

但是,小谢氏都把不孝的大帽子扣他头上了,如果他不承诺,这罪名就坐实了。

她这么穷?顾泽夕瞥了她一眼。也是,她本是个孤女,若不是穷到没饭吃了,怎会来给人冲喜。

到底谁干的?

长戟和长戈惊魂不决,双双跪下请罪。

顾远风替葛氏答复:“我娘她不识字。”

“不可!”小谢氏不乐意了,“母亲,一万两太多了,我们宁远侯府每年的开消才多少,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去,全府高低只能喝西北风了。”

她不敬长辈,还敢闹腾?谢氏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:“你婆母对脂粉过敏,起了红疹,才拿面纱遮住脸,你是吃饱了太闲吗,扯掉她的面纱做甚么?”

“查!”顾泽夕言简意赅。

顾远风感觉小谢氏忒吝啬,但赏格用的是宁远侯府公中的银子,他一介小辈,又是过继来的,没资格开口。偏另一个盟友曹氏也不吱声,他再不满也只能憋着。

现在她一文钱好处都没获得,却反要为顾远风的娘掏银子?想得美!

“葛氏,你猖獗!”

谢氏感觉这体例靠谱,连连点头:“是个别例,天下名医何其之多,说不准就有会治的。”

这可如何办才好,谢氏犯起了愁,她可不想每天面对一个只会驴叫,还时不时发疯的孙媳妇。

葛氏木愣愣地站着,已经麻痹了,归正她说甚么都没人信,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后代,被沈清鸢阿谁贱人耍得团团转。

顾泽夕一愣。

长戈领命而去。

顾泽夕单独一人回到了金戈院,他刚走到院子当中,俄然听得脚下咔哒一声轻响。

长戟捡起地上的箭,递给顾泽夕:“侯爷,您看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