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猛地警省，忍不住看向张宁，失声道：“莫非……竟是江南这些暗中私运，停止海贸买卖的大师族？”
“如何能够？我用的是特别颜料，别说血了，就算烧了，其他部分化成灰，字还是能够留下的。嘻嘻，如何？在傍门左道这方面，你拍马也追不上我。”
“哎哎哎，你急甚么？这会儿我要睡觉，你去和天子一说，他不就晓得我来了？你等明天的，到时候我神完气足，见势不妙，还能回身逃窜。”
“只要小孩子才气靠近姐姐啊，我那会儿只想着杀了她以后便远走高飞，哪知人算不如天年，会产生这么多事。”
不等说完，就见程启的脸也黑了，他苦着脸道：“是吧？你也明白了。以是你说我能不跑吗？”
张宁挑眉：“这么说皇上是怕你们担忧，以是没有说出来？姐姐也不晓得……罢了，她知不晓得又能如何？向来都是没心没肺的人，还希冀因为这个就变得谨小慎微？”
“你这是自夸吗？我是听了你的话后才想到，你倒是第一时候就想到了，这不是说，你比我聪明，比我更了不起。”
“没有。”程启点头：“我还觉得那信被血染湿，看不成了。”
“那是两江总督杨大人，你客气些。既要跟着我，可不准你眼中没有朝廷法纪。”程启瞪了张宁一眼，就见他撇撇嘴：“真是，拿着鸡毛适时箭，这就教诲上了。好好好，都听你的，不就是杨大人吗？我记取了。”
“这就是小孩子的好处。”张宁对劲道：“我这个乃是最高超的易容之术，就是个真正的十岁小孩模样，完整不是侏儒，谁会对我起狐疑，探听我的秘闻？更何况，就算探听了，我大不了再编个谎，就说和奶奶流落到此，归正小孩子嘛，没人会把我和刺客联络在一起，天然就让我蒙混过关了。”
张宁没好气看着程启：“我刚出去时抱怨辛苦，你都忘了？不是为了查这幕后的混蛋，我至于跑一天？实在你也应当能想到，现在被皇上逼得狗急跳墙，会想出如许主张的，另有甚么人？”
不等说完，就听张宁决然道：“不成能。明天这拨人不是为了刺杀姐姐，而是要绑她的。我都查明白了，转头你把证据交给皇上，我想他必然会很喜好这份礼品。到时候你趁着他欢畅的时候，把我的来源说说。若皇上表示不予究查，我便能够光亮正大跟着你上船了，也免得还要费周折。”
张宁涓滴不慌乱，摊手道：“你觉得我为甚么要扮成小孩子靠近姐姐？好玩吗？当然是有人开了超高代价买她的命。诚恳说，我固然是杀手之王，可死在我部下的，没有一个冤魂。我那会儿想着，这后宫里的嫔妃能有甚么好东西？谁手里还没几条寺人宫女的命案，以是二话不说便接了这买卖。但是……我真没想到，就栽在姐姐手里了。”
张宁叹了口气，无法道：“干我们这一行的，保密事情是首位，我有两个牢固联络的处所，只要有人送信畴昔，我瞥见了，接不接这个买卖，给他回个信就完。连中间人都见不到，何况是幕后主使？”
程启也笑了，但很快又沉声道：“皇上不奉告萱嫔娘娘，是怕她担忧，但明天回行宫后，他就守在娘娘身边寸步不离。你不消担忧。只要分开江南，回到都城，娘娘也就安然了。”
“是了，你说的没错，似娘娘这般宠冠六宫，当真是明枪暗箭防不堪防。你也是，莫非就不知是谁打通的你？说出来，即便没有证据不能抓人，也好让娘娘有个防备。”
张宁捻了个响指，嘻嘻笑道：“虽说答案昭然若揭，但哥哥不过是一介墨客，并未参与到任何政事当中，能这么快就想通此节，也很了不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