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云眼睛一亮,却见宁溪月点头对劲道:“天机不成泄漏。你也别怨我,这些日子你直言进谏的次数实在多了些,我一向都在尽力按捺着教你做人的心机,现在只是吊吊你的胃口,很仁慈了。”
“娘娘,墨都快干了,您还不出去?再过会儿,先前衡量出的几个菜是不是就忘了?”
心机不宁,事情效力也非常低下,过了半个时候,还没写完第一个菜谱,正冥思苦想间,忽听内里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:“娘娘,阿谁……肖太医求见。”
“别傻了,我是说过这话,可你方才也说过,我扮不了猪,既如此,我为甚么要让步?莫非我这一次让她们夺魁,她们就会看我扎眼了?底子不成能的。至于甚么同心合力,呵呵!素云,我问你,你真觉得这后宫娘娘们会至心实意地结合起来?”
说完忽听内里又有人禀报导:“启禀娘娘,洛承诺过来了。”
“咳咳!肖太医啊,你晓得的,我刚才不过是和你开打趣呢,这个……晓得你明天辛苦了,是吧?放心,不会让你白白冒雪跑一趟的,过年我给你包一个大红包,如何?呃……另有点不敷哈,也罢,现在各处贡品陆连续续送过来了,到时候我捡那好的特产生果,多给你家一些,别的,另有布料金饰,也都不会忘,你给嫂夫人做几身过年衣裳……:”
“可不是,我们娘娘的魅力啊,真是无人能挡,也难怪皇上独宠她,就是洛承诺如许的人,现在不也被皋牢了。”
肖太医本来就是个朴重的人,现在卖力照月轩大半年,深受宁溪月和素云等人的“熏陶”,这毒舌功力更上层楼,随便一句吐槽,便深得扎心精华,那叫一个稳准狠。
夏蝉拥戴点头,就听春草笑道:“何止皇上和洛承诺,就是你我,另有素云姑姑姜德海小易子等等等等,哪个不是被娘娘皋牢住,不知不觉就变得忠心耿耿,乃至甘愿为她舍命。”
待玉妃的身影消逝在院门外,宁溪月方才大大松了口气,赶紧转回身问素云道:“如何?我演得还不算过火吧?”
“抨击,红果果的抨击。”
“阿谁……我可不是用心晾着你啊,真的就是方才玉妃娘娘过来,我和她说完话,就把你忘了个底儿掉,你可千万别曲解,我这绝对不是公报私仇。”
却见肖太医微微一笑,悠悠道:“娘娘但是急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?”
宁溪月:……
宁溪月:……啊啊啊啊啊!素云真是太讨厌了,好想把她揍个糊口不能自理如何办?
宁溪月:……
公然,人间最好的萱嫔娘娘立即恼羞成怒,咬牙瞪眼道:“你非要如许说,我也没何如,哼!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,你又能如何?”
既然肖太医一点面子都不给她,那本身干脆也不消再解释了,宁溪月挥挥手,赶苍蝇似得就要将对方赶走。
“我说素云,我是很赏识你这份直言进谏的风骨,但是……下一次进谏的时候,我们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委宛一点?你如许直接说破,太伤自负了,娘娘我不要面子的吗?”
素云:……
“让他看干甚么?他阿谁读心术的技术都已经点满了,我在他面前那的确就是艰巨求存,你竟然还想让他更进一步体味我的演技,当真不是用心不良?”
在屋里服侍的素云夏蝉春草都低着头,双肩颤栗,却又不敢笑出声来。这里肖太医倒是不为所动,到底在宁溪月好像吃人般的眼神中施施然给她诊了脉,留下“脉象有些踏实,想是气候酷寒受凉而至,需求放心静养,不宜出门”的医嘱后,方才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