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扣上凌若的肩,却只觉掌心温热一片,乃至还带了点点濡湿,他一放手,公然,血已经渗入了衣服,伤口裂了!

这会儿,晋王倒是哈哈一笑:“说不上扳连,不过凌国公如此作为,是谁瞥见,也为不齿的!”

一行人浩浩大荡分开,而晋王府这边也算是将凌国公府获咎完整了。

“好……好好!”凌国公接连说了三个好字,再看向凌若时,端倪间已尽是锋利之色,“你有本事,能攀附上晋王府两位王爷,翅膀硬了,就要飞了!老夫心折口服!”

但她只是微微眯了眯眼:“凌国公别忘了,十月怀胎,受着鬼门关之苦生下我的人是母亲,不是你!另有,出世后将我带大的人也是母亲不是你!还你,一个耳光绰绰不足!”

凌国公现在已经被逼得动了怒,也不顾及一旁的几位皇族了道,“一个耳光便算了?别忘了,你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,除非你死,不然你永久也还不清!”

“你还好吧?”

“至于你说的血肉――我早就死过一次,你忘了?恰是你的不作为,让你的二房妾女害死了我,从棺材抬出凌国公府的那一刻起,真正的凌四蜜斯已经死了,现在的我,是脱胎换骨的我!与你,半点干系都没有!”

“把二夫人尸体抬走!”

那一边,晋王妃瞧着她嘴角的血丝,另有耳朵肩上,晓得她受伤不轻,赶紧道:“都先别说这些了,若儿你受伤不轻,还得从速包扎一下,我让阿宴去给你找大夫!”

凌国公气得脸都绿了:“逆女,逆女我杀了你!”

凌若深觉惭愧,看向晋王妃和晋霸道:“对不起柔姐姐,王爷,扳连晋王府了!”

话音落,她看向苏宴,后者唇角一沉,“晓得了。”

话音落,他双手抱拳,用力一掷,回身便大步分开。

方才,在凌越宗举剑来的时候,她就预备了要反击,却没想到,有人比她早了一步。

随后,转成分开。

从随身侍卫身上拔了剑,正要朝凌若刺来的时候,却有人先他一步,打落了他的剑尖:“凌国公,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这般作为,真是让人绝望。”

苏宴上前两步,走到凌若身侧,一身新月白在月光下尤显清冷……那张冷峻的面庞却又似被银光镀得温和起来,凌若方才紧绷的身材蓦地放松了几分。

缓过神来的凌若用力站稳了身子,看了一旁的苏宴一眼,说了声感谢,方才走开,超出晋王妃朝凌国公看去:“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,让我本身来处理!”

惊奇于这个男人竟然会为本身说话,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!

这话,实在是究竟。

话音落,她便一字一句开口道:“你既无哺育之恩,那边唯剩了这生身之恩了,可刚才的一耳光,也将这生身之恩一并还了!”

难怪她看起来这么蕉萃,连站都仿佛站不稳。

苏宴忍不住将眉拧得更深了些,再看向凌国公时,视野便格外幽冷。

她本穿越而来,除了这身血肉,又与他何干?

“柔姐姐,不消!”

夜风很凉,落在凌若脸上冰刀普通刺痛。

看来生在官家并不比皇家好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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