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珺低声叮嘱应忠,站起家子,一条胳膊抄在姜念的膝窝处,另一条胳膊揽着她的上半身,直接把她抱了起来,放到一旁的床榻上。

姜念一只手撑着床褥,吃力地支起半边身子,快速道:“至公主的确是个孩子,可要说她甚么都不懂……呵,至公主是才两三岁吗?是不会走路、不会自主思虑吗?她在这皇宫里糊口了这么久,该懂的不该懂的只怕早都清楚了!”

纯嫔不爽,也只能撇撇嘴把嘴巴闭上了。

宓儿不发言,一个劲儿地往纯嫔的怀里钻,哭声撕心裂肺。

姜念已经展开了眼睛,她早就推测纯嫔会如许说,她们都在放纵着孩子,她们都不约而同地以为,小孩子本性纯良,就算真的做了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也不是用心的!

纯嫔满脸错愕:“甚么死老鼠?宓儿,这是你做的?”

“朕情愿信赖你,只不过这件事还得朕亲身问问。”

裴珺神采还算和顺,半蹲了下去,宓儿小嘴快紧抿着,有些严峻,不敢看裴珺的眼神。

纯嫔急了,三两步冲到至公主面前,跪在地上,手掌扳着她的身子,让至公主的脸面对着她,厉声问:“她们说的是甚么意义?你都干了甚么?”

裴珺冷冷看着宓儿,道:“你唤朕一声父皇,心中就该明白你本身的身份,堂堂公主,竟然会做如此卑鄙的事情,这声父皇你还喊得出口吗!?”

裴珺下认识地要伸手拭去至公主的眼泪,姜念见状,哼笑一声,冷冷道:“至公主一向哭,也不辩驳,那看来就是承认咯?”

“你哭甚么呀,是不是你,你说就是了!”

裴珺沉声道:“宓儿,不准扯谎!”

她当即捂着本身的肚子跌坐在椅子上,呼吸短促。

至公主被纯嫔牵着,进殿的时候脑袋一向低着,不敢昂首去看,一副心虚的小模样。

颖妃气急废弛,不由大声说:“皇上!瑾mm都被气成如许了,她还怀着身孕呢!”

裴珺天然是要向着姜念的,他把姜念谨慎翼翼地搀扶起来,沉声道:“纯嫔,重视你的身份。”

纯嫔最惊骇听到的就是宓儿的哭声,她的声音宏亮,哭声传遍了宣明殿的每一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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