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镜瞧着，主动开口问道：“这位是太病院院正？”
这位主儿，不得了啊。
“就当朕不在，快，该如何便如何！”楚今安怒道。
她抓着楚今安的手，双目无神，嘴里却一向在喃喃着甚么。
楚今阳回过神来，再看廖忠的时候的确咬牙地笑：“好，你这狗主子倒是好得很。”
屋里，衡月疼得已经神态不清。
特别现在又要生下皇宗子，哪怕是个胎里弱的皇子，今后只怕也要有大造化了。
楚今阳似笑非笑看他：“狗仗人势的主子，本王非得要进，你还能拦住我？”
“这，皇上，这……”刘院正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说。
廖忠陪笑道。
楚今安顾及另有旁人，也只能问道：“快看看衡月，她身子向来不好。”
“快！”楚今安却又喊道，“廖忠！”
他也是做父亲的人，天然晓得怀胎九个月才是瓜熟蒂落，七个月？怕是要活不了了。
“哎哟，王爷，这女人生孩子可不吉利得很，王爷还是莫要出来了吧！”
他就在这里，等这个好动静了。
楚今安哈腰去听，却只闻声她在喊“皇上”。
刘院正闻言倒是有些惊奇，他看了明镜一眼，欲言又止，却只看向楚今安。
“朕来！”楚今安看的焦急，抬手接过药碗，扶起衡月时却又和顺谨慎极了。
明镜福诚意灵地看了眼楚今安，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：“是贫僧冲犯了。”
明镜倒是有些猎奇的站在一旁，仿佛是想看看刘院正如何说。
但无一人，能在出产的时候还让先帝守在身边的。
“哎哟，王爷这话说的，主子那里敢拦您啊——”
见刘院正点头，明镜也不客气了，直接说道：“贫僧一向瞧着，夫人身子还算挺好，但腹中男胎却仿佛有些不稳妥？”
廖忠站在门口应了一声，听楚今安说让他寻个会骑马的侍卫去取药，赶紧应下。
而一搭上衡月的脉，刘院正就“啊呀！”一声，瞧着神采非常凝重。
他身子摇摆了一下，还是刘院正扶了一把才勉强站住。
产婆的安抚，衡月一句也听不到，她还是只能听到楚今安的声音。
心脏猛地抽痛，楚今安咬紧牙，扭头喊道：“廖忠！让刘院正尽快过来！”
楚今安此时没有表情说任何话，加上约莫是催产药起了感化，躺在床上的衡月开端断断续续地痛吟起来，更牵涉了他的心神。
“主子知错，冲犯了王爷，定会找皇上领罚。”廖忠说着，却还是站在门口，持续挡着楚今阳的路。
楚今安让她吸气她便吸气，让她用力她便用力。
楚今阳后退一步，摸摸鼻子，嗤笑一声，抬手又要排闼，却被廖忠扑过来抱住腿。
“臣会极力，但……还求皇上，有个筹办。”刘院正低声说道。
“胎位不正，胎气不稳，费事了。”明镜本身喃喃，回身对焦心等在一旁的小梅说，“贫僧开一副催产药，你快去抓来熬好。”
“皇、皇上……”产婆颤颤巍巍开口，“这，产房不吉利，皇上不若还是出去稍坐吧？”
他拉着明镜，背对着床铺站在门口的方向。
听着身后楚今安明显担忧，却还是尽力和顺下来的声音，刘院正忍不住悄悄嘶了一声。
“衡月，衡月！”楚今安吓一跳，赶紧握住她的手，见到她已经没有反应，便转头去看明镜和产婆，“都愣在那边做甚么！没见她已经这般疼了吗！”
哦……提及端方，他服侍过先帝那么多嫔妃，得了泼天宠嬖的他也不是没见过。
“此药极烈，应当见效很快。”刘院正话这么说着，较着脸上神采却极其担忧。
楚今阳才要回怼，就听到屋里一声惨叫。
“是！”廖忠大声应道，招手叫了个小寺人让他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