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青衿心上意 彩笔画中人(5)[第1页/共4页]

承志正想说:“五毒教想害你爹爹,必是探知了程老夫子跟你的渊源,怕他坏了大事,是以要先除了他。”猛昂首见红烛短了一大截,心想机会火急,怎地跟她说了这很多话,忙站起家来,说道:“别的话,明天再说吧。”

阿九低下头来,低声叫道:“大哥!”伸出双手,抓住了他两手。承志承诺一声:“嗯,阿九。”阿九道:“我平生下来,钦天监正给我算命,说我如果在皇宫里娇生惯养,必然短命,是以父皇才放我到内里乱闯。”

阿九忽问:“程老夫子说过我的事么?”承志道:“没有,他说曾立太重誓,不能泄漏你的出身。我当时只道连累到江湖上的恩仇隐蔽,说甚么也想不到你竟是公主。”阿九道:“程师父本是父皇的侍卫。我小时候贪玩,曾跟他学武。他不知怎的犯了罪,父皇叫人绑了要杀,我半夜里悄悄去放了他。厥后我出宫打猎,又跟他相遇,当时他已做了青竹帮的帮主。”承志点点头,心想:“那日程老夫子说他行刺天子遭擒,得人相救。本来是她救的。”阿九问道:“不知他如何又跟五毒教的人结仇?”

阿九乍见承志,顷刻间脸上全无赤色,身子颤抖,伸手扶住椅背,似欲晕倒,随即一阵红云,罩上双颊,定了定神,道:“袁相公,你……你……你如何在这里?”

承志猎奇心起,想瞧瞧公主的意中人是怎生模样,探头望去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

本来画中肖像竟然似足了他本身,再定神细看,只见画中人身穿沔阳青长衫,系一条小缸青腰带,凝目浅笑,浓眉大眼,下巴尖削,可不是本身是谁?只不过画中人却比本身俊美了几分,本身本来的江湖草泽之气,竟给改成了玉面朱唇的俊朗风采,但面貌毕竟无异,腰间所悬的弯身蛇剑,金光灿然,剑头分叉,更是天下只此一剑,更无第二口。他万料不到公主所画之像便是本身,不由得骇怪百端,不由悄悄“咦”了一声。

房门开处,听声音是四名宫女引着一个女子出去。一名宫女道:“殿下是安眠呢,还是再看一会书?”袁承志心道:“本来是公主的寝宫。这就快点儿睡吧,别看甚么劳什子的书啦!”

承志道:“怪不得你跟着程老夫子学武功,又跟着他在江湖上行走。”阿九道:“我在内里见地多了,晓得老百姓实在苦得很。我虽常把宫里的金银拿出去恩赐,又那边救得了这很多。”承志听她体念官方痛苦,说道:“那你该劝劝皇上,请他多行仁政。老百姓衣暖食足,天下天然承平了。”阿九叹道:“父皇肯听人家话,早就好啦。他就是给奸臣蒙蔽,还自发得是。他老是说文武百官不肯着力,流寇杀得太少。我跟他说:流寇就是百姓,只要有饭吃,日子过得下去,流寇就变成了好百姓,不然好百姓也给逼成了流寇。我说:‘父皇,你总不能把天下百姓尽数杀了!’他顿时大发脾气,说:‘大家都反我,连我的亲生女儿也反我!’唉!”承志道:“你见得事多,见地反比皇上明白……”深思:“要不要把曹化淳的奸谋对她说?”

过了一会,承志低声问道:“你晓得五毒教么?”阿九点头道:“曹公公说,李闯派了很多刺客来京师扰乱,是以他请了一批武林妙手,进宫护驾,五毒教也在其内。”承志道:“您师父程老夫子给他们打伤了,您可晓得么?”阿九面色一变,道:“他们为甚么伤我师父?他受的伤短长么?”承志道:“大抵不碍事了。”站起家来,道:“夜深不便多谈,我们住在正便条胡同,明儿您能不能来瞧瞧您师父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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