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公公实在怠倦得很,眼底都有了红血丝。

长生紧忙收起进犯的姿式,将我扶起。

“殿下……”

目送长生公公的身影去到侧室,我唇角忍不住勾起。

“上元节那日,闹乱的铁花匠人恰是恭亲王特地从官方选来的。”

“夭夭。”

我将落在地上的披风拾起给长生看,摆出一副怯生生的委曲模样,想借机让长生对我生出几分惭愧之心来。

“确切,如果恭亲王真想兵变,此番手笔也未免儿戏、低劣了些,这不是上杆子把本身的人头往圣上的刀下送。”

“你的夭夭,就在这里。”

我在榻沿边坐下,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。

他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高烧不醒的魏驰,又瞧了瞧装天真扮仁慈的我,眼底的几分踌躇在看到手中的披风后消逝不见。

“长生公公已经守了殿下两日两宿,身材怎能吃得消,如果信得过柒娘,不如先归去歇息一会儿,这里就交给我。”

“殿下,再喝点吧。”

晏王是在等候一个绝佳的机会,一个将统统敌手一起撤除,然后名正言顺地入主东宫的好机遇。

魏驰昏倒不醒时,还挺好玩弄的。

“是啊,听闻近几日,靖王倒是很得圣上正视,或许......”

就算另有下一个细作任务能够建功,可谁又能包管下个任务的难度不会比现在的难、比现在的伤害?

“现在圣上年老,却迟迟不肯立储,东宫之位一日空着,这私底下的明争暗斗便不会停歇。”

回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魏驰,还是一副昏睡不醒的状况。

我持续用勺子喂他水喝,魏驰也很共同,一边喝一边盯着我瞧。

魏驰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夭夭,我心心念念的都是我的美人计。

“若真如此,企图弑兄夺位的罪名可就要扣在恭亲王头上了。”

长生这个小寺人,倒是比魏驰好哄很多了。

“你我都能想到这点,圣上贤明,天然也会想到。”

同魏驰的亲信打好干系,对我的细作任务并无坏处。

如我所料,他亦是同魏驰一样鉴戒性极强。

“长生公公,柒娘见您累得睡着了,怕您着凉,便.......未曾想吓到了公公。”

我不在乎魏驰,天然也不在乎他把我当作谁。

他伸手接过披风,尚且清秀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。

考虑斯须,我还是取来了他的披风。

轻步走到软塌旁,谨慎翼翼地将披风盖在了长生公公的身上。

灵机一动,我在魏驰身边躺下,侧身与他面劈面。

他有气有力地抬手,指尖在半空微动,欲要触碰我的脸。

晏王既然会在魏驰身边安插我,也会在靖王、恭亲王等其他皇子身边安插眼线细作。

还真是烫!

劲瘦健壮的胸膛和紧致的腹肌,毫无停滞地在我面前展露无遗。

“你终究肯返来了……”

睫羽微颤,我密意款款地凝睇着魏驰,不竭地收缩唇与唇之间的间隔。

他肌肤冷白滑嫩,一点不比女子的差。

现在靖王有失势之兆,晏王还想借用魏驰身后的萧皇后的权势来制衡靖王。

盘腿坐在魏驰的身边,我单手拄腮,在救与不救他之间挣扎、策画着。

不管是魏驰烧成了傻子,还是死了,对晏王的储君之争都不会再有任何威胁。

“看来是有人想嫁祸恭亲王,压下他的势头。”

我学着万花楼姐姐们待客时的腔调,轻柔委宛,带着一点点妖精般的魅惑之音。

“是咱家一时莽撞,虐待了柒女人的美意,还请柒女人勿怪。”

勺子里的水顺着魏驰的唇缝一点点地流出来,凸出的喉结滑动,昏倒了好久的魏驰终究有了知觉。

“殿下如果喜好,奴婢就是夭夭,夭夭就是奴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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