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山寺奔马惊魂[第1页/共5页]

韩嫣本是韩同知独女,不免娇养几分,又生性侠气,诗书均好,只是没耐烦做女红之类,经常被韩太太怒斥。只是训过了,勉强做几针,他日仍然仍旧,韩太太也是无法。

冷玉如的二哥也是个武举,略略晓得一些,沉吟道:“马这般疾走,能射中殊为不易,此人莫非有甚么来头?”

绮年想了想:“就说我在寺里上香的时候,外头马惊了,别说我在车里。”忽想起一事,低声对如燕道,“把马身上的东西拔下来,别张扬。”

冷玉如父亲官卑,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门道反比韩嫣多晓得几分,闻言叹道:“也是欺负你家没个主事的。若你有个兄长或者弟弟,也比现下好些。”

因女眷来很多,寺门外头宽广之处香车小轿一列儿排开,非常都雅。

绮年也喝了几杯茶,这时候模糊也感觉有些腹胀。周家离西山寺远,若半路上想要解手,这时候可没有大众厕所,遂起家笑道:“我也得去便利一下,劳烦两位稍等了。”

绮年跟正凡人一样的有猎奇心,但是更晓得“猎奇心杀死猫”的名言。更何况现在她是个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蜜斯,最好的体例就是收起猎奇心,快点躲开任何能够有费事的处所,安安稳稳地过日子。

冷玉如头也不抬道:“这事甚么难的?待我归去,让我几个哥哥往外头传一传,叫人都晓得周家三房常日里满口圣贤品德,自家侄女却未出孝就被逼着议亲,看他们另有甚么脸上你家门。”

自打气走了周三太太,绮年这几日翻来覆去都没睡好。三房觊觎二房的产业已久,孝期内逼迫议亲的事儿都做得出来,又怎会因她一句话就善罢甘休?少不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,只是她想了几日,都想不出三房还能拿出甚么体例来拿捏她们母子。

冷玉如本倚着桌子坐着,见绮年施礼,方才渐渐站起来避开,也道:“不过举手之劳,何必这般见外。”

绮年初上帷帽已经被摔到车厢角落里,幸而尚未破坏,便拿起来戴上,整了整面纱,从车厢里爬了出来道:“我没事,你们不必喊了,张张慌慌,像甚么模样。”固然如此说,实在腿也已经有些软了,强撑着一口气罢了。

狗急跳墙这话,韩嫣与冷玉如自是晓得,当下都点了点头。绮年托着腮看着窗外的黄叶,悠悠道:“若不是有你们两人互助,我现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。看着三房那模样,只怕给我议亲不成,还要想些别的招数来。总之我是断不信赖他们就会等闲罢手的。只可爱此时也不晓得他们会做些甚么,不能尽早防备。”

绮年眉头一皱。西山寺春秋二季来上香的多是大族女眷,虽说和尚是削发人,也不好与太太女人们多见。是以每逢此时,寺中和尚均极谨慎,多是大哥衲人或年幼沙弥指导知客,似这等丁壮和尚倒是从不朝相的。

马车这一前冲,绮年一头便被甩进了车厢里。只听外头一片的惊呼声,冲撞得中间几辆马车上的马儿也惊着了,顿时寺门外乱成一片。

西山寺并非甚么名刹,只是出城不远。绮年毕竟是未出闺阁的女人家,又在孝期,那里好走得太远,是以每次上香都是来此。

韩嫣与冷玉如都围上来看,韩嫣眉头一皱:“那里来的这东西?朗朗乾坤,竟然有人如此大胆要谋人道命?让我爹派人去查!”

绮年扶着她手越走越快,低声道:“那和另有些古怪,怕不是善类,我们快些离了这处所稳妥。”那和尚耳朵后的疤俄然消逝,仿佛是被甚么东西遮没了,莫非底子不是和尚,只是头上戴了个假头套,才会将疤遮了一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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