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招!”大吼一聲桌上的刀頓時被捏著砍過去!
阿瓊抬眼似不經意地打量這個客棧。其實這個客棧在浅显不過,隨處可見。但因為歇腳的對象分歧而顯得獨特。
“這客棧無空席,不知女人可願借出半張桌子給鄙人。”那公子優雅一鞠。
大堂內再次寂靜……卻是壓抑。
然後,傳來小二顫顫巍巍的應答……
“小二,來幾盤素菜。”
阿瓊抬眼看他也不言語,倒是與那大漢同桌之人出聲了。
旁邊的青年手肘碰了大漢的肘,用眼神表示他重视周圍。
那公子愣了愣,一笑,“女人口味獨特。不知鄙人有幸一品否?”
那女人鄙夷地乜了那人一眼,“說不過就打,也不能等候能有多好的俠義之心。”
阿瓊翻了個白眼,“假客氣。”而後起家揉著肩膀,“比来打擾了,我也該走了。”
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,大堂裏靜得只能聽到樓内行人不逼真的聲音。
女人旁邊的黃衣公子轉著手中的折扇,“誒——話可不能這麼說。這位壯士也不過就是脾氣躁了一點,嗓門大了一點,皮相長得粗狂了點,教養粗魯了點,內功淺薄了點,外功不到家了點,其他的也還好。”
與大漢同桌的人笑道:“我師弟脖頸處的傷,暗语平整,一絲翻起都沒有,你敢說這不是一刀坊的‘一刀緞’嗎。”
對面鄰桌的一女人卻道:“真要公开裏脱手,誰會殺到用自家名揚天下、眾所周知的武學。不過——如果因為對鑄劍山莊不滿而栽贓谗谄,不也合情公道麼。”
白淨亭一笑,鞠躬送客,“慢走。”
“呔!哪裡來的黃毛丫頭,也敢在此倡狂!”說著一雙眼中肝火熊熊。
“阿瓊你呀,就別再逗弄他們了!”房門隨著溫和的聲音打開,走出一溫潤如玉的男人。無求看得一陣呆愣,謙謙君子般的人一身白衫,骨節清楚的手端著湯物,煦日晖映下猶如春風般吹走心中霧霾,一片明朗。
***
大漢又一聲嗤笑,下一刻脖頸間俄然鮮血噴出,人頭竟從脖頸處掉落,在地上打了跳出老遠,臉上還帶著嗤笑。
一聲男聲,溫和开朗帶著與氣氛截然相反的男聲。
客棧裡一陣寂靜,大漢哼嗤一聲,“都他媽龜孫子!慫!”
‘嘭’一聲響動,一只握著酒杯的手錘在桌上,酒水灑了出來。身材魁伟的大漢,瞋目橫飛,“媽的,鑄劍山莊算個屁!”
無求的一聲哀嚎響徹雲霄。
無求卻傻眼了,“這就走了?”
“不知女品德的什麼酒?”那公子望向阿瓊手中的酒杯,心中還是顧記者禮儀只是仓促一瞥。
收回視線,阿瓊摩挲著手中的白瓷杯子,裡面的酒還未飲,在鼻尖下飄著醉人的香氣。
“本日雖是我與師弟不對在先,但用一條命來還仿佛還不至於。”
隔桌的反駁道:“撒謊!這上面的傷口,不僅平整且光滑如緞面。‘一刀緞’名稱之由來,眾所周知。你又何必否認!”
“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。逗弄他们一下又怎麼了?你心疼?”阿瓊略不滿地挑眉。
小二看準時機趕緊給那公子上了飯菜敏捷退下。
男人淡淡笑了,無奈搖頭,向無求鞠躬道:“鄙人白淨亭,乃是這院子的仆人。”
言語神態間的不屑已讓很多人動怒,只是礙於同桌的表示遲遲沒有動手。
“猴子酒。”寂靜中一声女声再次響起。
那少爺一笑,“暗语平整不必然就是一刀緞,也有能够是飛柳門的‘飄葉無痕’。且只要刃部夠利,速率夠快,暗语一樣能平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