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将士如雷呼应,一张张弓箭对准了轲比能身边的侍卫,惊得那些再次扬刀而起的侍卫们纷繁愣住了手。

成律归疾步奔向前,禀道:“启禀大单于,统统叛贼已全数带到,请大单于发落。”

将士们纷繁从睡梦中醒来,仓促穿戴,提起兵器往营帐外冲。

……

数日来的压抑,以及城外汉人的教唆,使得轲比能早已坐立不安,而更令他狂躁和惊骇的是,他发明麾下的诸部大人,已然对他不似之前那么尊敬了。固然一个月前他弹压了步度根和扶罗韩的兵变,血淋淋的屠刀惊得诸部大人不得不昂首贴耳,但是这几日城外的喊话,使得城内那些不平轲比能的诸部大人和将领又蠢蠢欲动起来。

轲比能这俄然使出的一招,竟是要致素利于死地。

此人恰是轲比能之前派在步度根身边监督的亲信将领成律归,当日步度根和扶罗韩意欲趁夜偷袭轲比能的王帐,恰是成律归提早告发,轲比能才得以率先发难,将步度根和扶罗韩斩杀,完成任务的成律归现在已正式回归轲比能身边。

厉喝声中,轲比能已握紧了手中的银枪,眼眸当中,杀机已然在喷涌,他回身朝麾下的侍卫吼怒道:“都给我脱手,一个不留!”

素利只觉肩部一阵剧痛,鲜血已大股的涌了出来,刹时就浸湿了半边衣甲。

轲比能狂暴起来,双眼圆瞪,怒声吼道:“死!”

初冬里的龙城城郊,寒气彻骨。

轲比能冷然一笑,驱马缓缓的走到一名身材魁伟的鲜卑犯人面前,手中长刀伸出,撩起了那人的长发,森然问道:“贺六浑,你身为千夫长,本单于一贯待你不薄,为何要叛我?”

轲比能颤栗动手中滴血的长刀,气急废弛的吼怒道:“杀,一个不留!”

这个本来年青有为的鲜卑雄主,一个多月前还意气风发,傲视草原,傲视天下,现在却穷途末路,渐入绝境。

轲比能神情一愣,怒声道:“说!”

好久,轲比能才展开眼睛,叹了一口气,道:“现在城中民气惶惑,士气全无,还如何与汉人一战,此地已不成守,是该出城突围的时候了,只要一起往北,草原莽莽,不信汉人会一向冒着风雪追着我们打转,只要汉人一退,这草原毕竟还是我们鲜卑人的天下。汉人有句话说得好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待得公孙白与曹操在中原堕入大战的时候,便是我轲比能举兵南下报仇的时候!”

龙城,中军大帐以内,灯火透明。

这类环境是轲比能绝对不答应的,汉军五万人围他们八万人,他完整可率众强行突围而出,但是若民气散了,恐怕就一定能活着逃出龙城。

那名叫贺六浑的千夫长,恶狠狠的望着轲比能,蓦地发作出一阵厉笑,怒骂道:“鲜卑人中,只要先单于檀石槐之嫡派子孙才有资格秉承单于之位,你轲比能算个甚么东西,竟敢谋逆篡位?再者,弹汗山一战,你昏庸无能,白白捐躯近十数万鲜卑人的性命,鲜卑这一代青壮,几近全数断送于你之手,你实乃鲜卑之千古罪人,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,方泄我心头之恨!”

就在此时,素利身后的弥加和宇文奎齐齐大吼,从两旁掠出,提刀向轲比能扑来。

沉吟半晌,素利嘴角透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,拱手沉声道:“大单于,临阵杀本身人不吉,请大单于收回此命。”

杀!

龙城以内的氛围变得越来越诡异起来,看似风平浪静,实在暗潮涌动。特别是汉人在城外不但围起了数十架井阑,堆放了上百台投石机以后,守城的鲜卑将士士气大降,四周一片愁云惨雾,因为谁都晓得,汉人实在破城易如反掌,只是在给鲜卑人一个投降的机遇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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