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是书法课,教课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夫子,姓季。季夫子瞥见跟着宁霏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的谢渊渟时,忍不住揉了揉眼睛,觉得本身是见了鬼了。
贾若兰被带走以后,谢渊渟总算大发慈悲,放走了一众被吓得不轻的贵女们。
比及终究放学,宁霏的手里被塞了一大叠的荷包荷包,而满身已经是光秃秃的,统统东西都被谢渊渟扒走了。
季夫子和世人:“……”
下午上课的钟声终究响了起来,宁霏如遇大赦:“七殿下,我要去上课了,您是不是该归去……”
委宛客气地持续浅笑:“殿下,女人家的亲笔笔迹是不能给外人的,不然轻易引发费事。”
谢渊渟说归说,实在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,拿着个鸭爪在那边一边悠哉悠哉地啃,一边看着宁霏吃。
多暴虐多凶险的人她都能对于,但这类脑筋有题目并且又非常恣肆恶劣,恰好身份崇高上头另有庇护的家伙,如果也俄然一个看她不扎眼要把她折腾一顿,还真有点难办。
宁霏:“……”
谢渊渟一点都不介怀:“没事,我跟你去课上看看。”
宁霏方才写完一幅字,谢渊渟凑过来:“你这幅字我也看上了,能不能给我?”
宁霏:“……”
掌馔厅的饭菜都是很家常的饭菜,明天是一碟糖醋小排,一碟梅花豆腐,一碟盐水鸭,一碗火腿白菜墩汤。普通富朱紫家都吃得上,更不消说堂堂太子府,甚么样的山珍海味没见过,会看上这些饭菜?
谢渊渟把宁霏重新到脚上高低下地打量了几遍,挑眉道:“你不是要去掌馔厅用饭吗?再不去就没饭吃了。”
宁霏恐怕他一开口说也看上了她的衣裙,把她扒了让她裸奔,再也顾不上甚么礼节不礼节,放学钟声一响,就跟逃命一样,带着一样风中混乱的豆蔻从速回了家。
宁霏:“……”
世人只能战战兢兢开端上课。谢渊渟就在宁霏的位置前面晃过来晃畴昔,四周几个贵女一边提心吊胆地偷眼看着,一边忍不住佩服宁霏。被这个小魔王围着转,还能这么平静自如,这得是多强大的心机?
……
大元王朝固然开放,但她一个待嫁闺秀,不成能跟陌生外男在同一个碗碟内里用饭。她和豆蔻明天中午只能少吃一顿了。
不料,谢渊渟竟然在她前面一起跟了过来。宁霏进掌馔厅,他一个男人就也进了女学的掌馔厅;豆蔻去领了饭菜返来,他竟然也大剌剌地摆开筹办用饭的架式,在宁霏这张桌子上坐了下来。
宁霏:“……”
四周的贵女们刚才被吓到了,现在都不敢在掌馔厅里用饭,外头露天实在找不到位置坐的,也躲得老远,战战兢兢地望着宁霏这边,仿佛下一个步贾若兰后尘被谢渊渟找费事的就是宁霏。
宁霏:“……”
“这对耳环我也看上了。”
谢渊渟一看宁霏没抗议,立即变本加厉,又啪地一声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荷包。
“这支发钗我也看上了。”
宁霏:“……”
宁霏:“……”
她到底是如何勾上这位小祖宗搭错的那根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