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这么一说,宁茂倒是踌躇起来。

“小贱人,你胡说!”苏姨娘顶着一张肿胀的脸,指着水仙尖叫起来,“我明显有身孕……”

苏姨娘一头栽倒在地,面前金星乱冒,耳朵嗡嗡轰鸣,一下子甚么也看不见听不见。宁茂一把抓起她,扔到一边,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立即上前来制住了苏姨娘。

水仙还在想要如何答复,苏姨娘这时候终究从宁茂那一巴掌的眩晕中挣扎着复苏过来,一闻声宁茂的问话,当即哭叫起来。

苏姨娘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捂着脑袋,发髻的裂缝间立即有鲜血滚滚流滴下来。要不是因为穆氏上了年纪没多少力量,这一下早就让她脑袋着花了。

并且就算她说她不晓得本身是假孕也没用,因为章大夫的确到过她的采薇斋,一问采薇斋的下人们就晓得。或者直接去问章大夫,那老头有医术没医德,可不会为她保守奥妙。

假装有身的这个罪名眼看是逃不畴昔了,前面谗谄庶女的事情还没完,她现在只能多拉一小我下水是一个,说不定还能够借此引开宁茂和穆氏对她的肝火。

苏姨娘直起家子,指着宁霏,把炮火对准了她。

水仙吓得在地上连连叩首:“奴婢全说!是苏姨娘让奴婢去筹办的那碗盐药水!老爷一承诺滴血认亲,就立即抢先拿出来!”

水仙总算另有点脑筋,没有把宁雪给说出来。她固然晓得宁雪跟苏姨娘暗中勾连,必定也存在题目,但宁雪是嫡女,就算被拖下水,被赶出宁府的能够性也很小,她不能获咎宁雪。

有没有身孕,这不是她红口白牙一句话说了算的事情,宁府只要请章大夫来给她一看立即就见分晓,她底子没有狡赖的余地!

宁茂也还记得刚才水仙说是宁霏给了苏姨娘一个助孕药方,皱眉问宁霏:“霏姐儿,如何回事?”

“老夫人饶命!老夫人饶命!……都是她!都是霏姐儿!是她给了贱妾那张假的助孕方剂,骗贱妾说能够怀上身孕的!”

谁不晓得她最看重的就是宁府的子嗣,是以也最不能容忍有人在这上面弄虚作假。一想到她比来因为府上两个姨娘同时有身,本来还觉得会有双喜临门,白白期盼欢畅了这么长时候,到头来竟然都是一场空,她就格外肝火冲天,恨不得把苏姨娘拖下去活活打死。

没想到,现在反而成了她的绊脚石!

宁霏是不是冒充的,苏姨娘为甚么要谗谄宁霏,这些十足都没有苏姨娘肚子里她的宝贝孙子来得首要。

宁茂固然也晓得子嗣首要,但远没有到老夫人这类程度,他更看重的是宁府的端方、颜面和名声。苏姨娘仗着本身怀有身孕,便如此胆小妄为,眼里另有没有他这个夫君,还知不晓得本身只是宁府的戋戋一个小妾!

水仙一见宁茂停下来思考,恐怕苏姨娘巧舌善辩之下摆脱了罪名,持续留在安国公府中,那她百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
宁茂虽是文人,但毕竟是男人,大怒之下,这一巴掌下了死力量。只听“啪”一声清脆的响声,苏姨娘整张脸被打得方向一边,一颗牙齿混着鲜血从口中掉落出来,竟是连牙都被打落了。

穆氏赶紧上来劝止:“她可还怀着身孕!你下这么重的手干甚么!”

宁茂刚才也是一时气急,健忘苏姨娘还怀着身子,脱手便打了她。这妇人当着他、穆氏和李氏的面,竟然就敢脱手杀人灭口,的确就是把他们的脸面往地上踩!

“老夫人恕罪!贱妾也是不久火线才得知这个动静,因为老夫人对贱妾腹中这个孩子满心期盼,贱妾怕老夫人绝望受打击,以是一向在想着如何找个合适的机遇说出来……贱妾真的不是用心坦白的啊!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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